中考之前我们放了一天半的假,给我们来调整心态,好以自己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中考。
后来想起来,觉得中考也就一般般,很无所谓,但是那是我们经历过,才不会在乎,也没有什么压力,而那时的我们,承担的压力自然不言而喻。
从小到大,一路升学而来,大大小小的考试都经历过,身经百战也差不多了,面对考前压力这种东西,各有各的办法应对。
阿泰说他跟人杀了好几盘棋,老大是看了很多新闻时事,凯哥跟他妈静坐一天,至于子正那货看了一天的漫画,这个死宅男。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是坐在走廊里晒太阳度过的,没错,晒了一天。
记不太清当时的事了,我只依稀记得那天阳关很好,我背靠着墙,盘坐在走廊里,仰头眯眼,正值初夏,院子里百草丛生,树荫渐浓,蝉声隐隐,躁动的心渐趋平静,吐纳四周的气息,若有若无间感受着天地的博大、深远,历史的厚重沧桑,涤荡我的精神和思想。
我慵懒地靠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突然我猛地站起来,双眸立瞪,昂首而视,直视那刺目的光芒,心底有个声音隐隐作响,是时候战斗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和往常一样,没有急躁,没有不安,也没有超乎寻常的淡然,只是平平淡淡地入睡,一觉醒来,天明已亮。
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重复着做了三年的事,起床穿衣,刷牙洗脸,吃饭挎包,拿好东西,骑车出门,一路北向,不曾回首。
明非家跟我家邻近,我到他门前招呼着他一起走,恰巧他也刚好出门,于是我俩就一并前往我们的考场——美澳,那是我第一次莱美澳,也是一切的开始。
一切的开始,源于最初的相逢。
我记得那天阳光真的很好,从东校往西校去(美澳分东西校,我们去西校考),遥遥看见初生的金乌栖在高墙之上,光芒万丈,极尽璀璨。
我们两人一路穿过多出街口,艰难抵达美澳门口,推车进去,停放好车子,再回到教学楼前,宽阔的广场堆满了人,沸腾如海,几乎所有中学的学生都来了,穿校服的大多是六中和育才的,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妖艳贱货大多是乡镇中学的。
“哎,那不是猴哥吗?走,咱们班估计在那儿。”我一眼瞅到猴哥猥琐的身影,顿时大喜,拉着正四下打量寻找班级的明非直接杀了过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我们班已经有好多的同学都来了,阿泰猛地跳过来,给了我一拳,“我靠,你们啦怎么这么晚才来?”
“晚吗?这不踩着点来的吗,不早也不晚。”
又等了一会,人来的越来越多,凯哥和子正联袂而来,硕儿跟大牙也和他们遇上,而这时老瓢也终于抵达战场了,他斜挎个包,戴个帽子大步而来,身后十多个同学跟着。
他往那一站,把包打开取出准考证,冲我们嚷道:“来来,拿好你们的准考证!”
呼啦一下,全班六十多号人围了上去,跟包饺子似的,他将准考证挨个发给我们,很仔细的检查每一位信息,不停地叮嘱我们,最后他忽得笑了下,“好好努力,这次,真的得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开考,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莫名的有些伤感,三载言传,多年身教,时至今日,我们终于要离开他的庇护,离开这个集体,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独自奋战了。
随着一声铃响,工作人员取下警戒线,众人鱼贯而入,,迫于人群的推挤,我们渐渐也被冲散开来,阿泰和硕儿去了三楼,我跟子正到了四楼,而凯哥则和阿武爬上五楼。
我强自镇定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