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庄园,地下三层,一个漆黑的密室,密室里,空空的,静悄悄的,一个约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一个凳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凳子后面,双腿也是如此。
那一张一历经岁月洗礼的风霜的脸好像掩盖了他不为人知的辛酸,他低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动不动又有点行将就木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那年,儿子获得美国耶鲁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成为凤城所有人的骄傲,他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出一个令其他人骄傲的儿子更骄傲的事情了。“
还是那年,他走进赌坊,一下子输了二十万,欠了十万。妻子听说了,心脏病突发离世;赵国华,他一生为之骄傲的儿子不放弃那个出国进修的机会。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子和儿子了,回想自己的一生,并没有给他们两个人太多的爱,反而是自己被爱的太多,他觉得自己一生都不可能被任何人原谅了。
密室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这一次,我不能再让儿子替我还债了,不能了,他对自己这么说。
抬起头,看着这个空洞的密室,什么都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自己惭愧不堪无法原谅的一生。
”大概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就天亮了,他们还是会打电话给我儿子的,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念头说来就来,“如果我死了,也许......。”“他心里说:”没错,死了的人哪有什么欠债的说法啊,不存在的。”
此时的他,走不得,动不了,死好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左思右想自己可以利用什么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刚刚在干嘛,我这说话,用舌头说话。“他心里想着,并且之后这样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