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蔡温飒又断断续续聊了一阵闲话,外科医生便以周立新刚刚苏醒为由,打算把这个房间让给其休息。
“哪里你晚上怎么办?”周立新有些疑惑的问到。
“不用担心,我去后街的诊所凑合一晚就行。”蔡温飒拍拍衣裤上的灰尘准备起身离开。“而且对于明天的行程,我还要去准备一些东西。”
在外科医生离开后,周立新一屁股躺在了木床上,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今天的经过,顿时又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说是要帮那个大叔去找女儿,可是这个这么大的世界,在还几天的时间里又能怎么办。”周立新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一番乱麻,胡思乱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摸了摸放立在床边的狭长倭刀,感受了其刀鞘间传来的阵阵冰凉,在沉闷少许之后,索性不再那么纠结的大脑放空一切,周立新躺在床大声呼呼酣睡起来。
一宿过去,夜里多梦。
从床上缓缓爬起的周立新睁开了眼睛,惯例地端坐在床边,开始一个人吐息团吞纳。
只是通过了內视才猛然发现了那早已破损不堪的经脉,周立新苦笑地摇了摇头,此时才想起曾经的生活早已经远去,现在的自己就同一个浮萍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随波逐流。
“不知道,师傅他有没有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呢。”停止了打坐的佛武者苦笑地自嘲到。
即使经脉的破损已经无法修复,但周立新仍没有打算再去睡一个‘回笼觉’,而是全身倒立在房间之中,开始有节奏般锻炼起自己的体能。
不知为何,自从昨甜傍晚开始的时候,周立新的心中始终觉得有一丝丝的发毛,也许只是练武之人的直觉,此次出城恐怕会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对于自己的那份直觉尚还有几分自信,但周立新也未太过担心,有些事情就如同那注定的因果,既然如此何不去积极的应对呢?
周立新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积极乐观到不可理喻的乐天派,即使被他人陷害后经脉破损到沦落如此,这个执着的武者仍不变初心。
“但是,欠我的迟早都要他们还清!”周立新剑眉横目,对着镜中的自己大声吼到。
连续倒立在墙壁旁锻炼了个钟头上肢的力量,周立新满头大汗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一身健壮俊美的身材倒映在了镜片,然而在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疤印记中,胸口中央的那道刀伤却尤为醒目。
看着镜子之中满头大汗的自己,周立新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后,又重新开始了下一轮的锻炼。
太阳开始东方慢慢升起,阳光从窗口处探进了这个破旧的小屋。眼看已经快要了集合的时间,周立新起身停止了自己体能的锻炼,擦了擦身上流出汗水后,换上了一套蔡为其准备的当地服装。
此时腹中也恰到好处传出了几丝饥饿感,周立新便也很自觉地走到了对面堆满着狗粮的那个角落,随手拿了一罐便开始狼吐虎咽吃得津津有味。
哗啦呼啦地在两下吃完后,周立新又仍意犹未尽般拿起了一罐,就这样接二连三地一直在吃了六罐的分量后,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嘴巴。
“想不到,这玩意居然这么香,还越吃越有滋味···”周立新觉得是不是在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后,自己的品味都降低了许多。
拿上了自己的刀枪,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这个的狭小的房间后,周立新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冷清的街道上。
也许是太阳才刚刚升起,城里的住户们都还在幸福地做着没用,看着空荡荡地街道两旁,深深地吸了两口从大西洋岸吹来的冷空气,周立新大步流星地朝着体育馆的出口——现钻石城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