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朦胧胧恍惚之中,周立新睁开了自己那疲惫不堪的双眼。
似乎感觉到了手掌心传来的阵阵冰凉触感,缓缓地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后,周立新坐直了身子开始正眼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很普普通通的房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房间中央处的巨大圆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那厚实的红木正是手掌那冰凉感觉的源头。
除了周立新之外,还有几个其他的男女也都分散的坐在圆桌的周围。只是大部分都以一种不甚雅观的姿势,千奇百怪地趴在圆桌边缘,还在死死地昏睡当中。
不过还有一部分人群似乎早已苏醒,正在对面小有兴趣地观察着那些仍在昏睡的家伙们,其中就有一部分人被刚刚苏醒的周立新给吸引住了目光。
“队长,队长。”圆桌对面苏醒的人群中,某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乎有些兴奋地说道:“我说的没有错吧,离第一个醒来的新人最少也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呃···”迎着小姑娘的目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些失望地扶着额头,看着周立新有些愤愤地说道:“你这个家伙就不能早两分钟醒来吗,搞得我都连输三回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莫须有的指责,周立新只好无所谓般轻轻地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哎。”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后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起码你比其他新人的素质要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看看···”男子指了指周边那些睡相千奇百怪的家伙们似乎有些无语凝噎,“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看着那些群魔乱舞的睡姿,中年男人有些烦躁地重新闭上了双眼,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斜靠在木椅上又开始了自己的闭门养神计划。
那个”队长”的这番举措显然没能解开周立新心中的种种疑问,不过既然别人不想去说,那他也不远去太多的强求。
“新人”周立新的沉默也让人群有些小小地惊讶,根据以往的常理,每次的新人到来他们都免不了多费一番口舌之功。尤其是面对那些警惕性较强选手,想让他们相信更是难如登天,除非???让他们亲眼见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那种恐怖。
一帮人在隔着圆桌大眼瞪小眼了数分钟后,有个学者模样知识分子伙终于忍不住地抢先开了口:
“你···就不想问问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面对这突然打破的沉默,周立新无所谓般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说实话这个问题我确实想知道,但恐怕对你们来说也只是时候未到吧。”指了指周边那些还在昏睡着的人们,周立新佯装开始正色的说道:“等他们这些剩下的“新人”全部醒来,也许答案就会全部揭晓了吧?”
“你说的没错。”学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侧身对着身边的“队长”以一种细不可听的声音地说道:“身体素质一流,心里素质那更是顶尖,不错,可以培养。不过???”稍微停顿思索一下后,学者又补充道:“待我再摸摸他的底细,看看到底是否是善类···”
说罢“学者”扭头正欲在盘问一番,但还未开口便被周立新伸手制止。
“不用再绕圈子,想问什么直接明说就行。”还是那副无所谓般地表情,周立新淡淡地说到。
但突然气氛开始有些凝重,“学者”那镜片后的瞳孔中也开始闪烁着几丝异样的光泽。旁人眼中的他们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气氛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压抑,而在周立新眼中看来此人已经无疑漏出了自己的敌意。
虽然肉体没有太多的影响,但在精神这个维度上周立新却开始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