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还不配问老夫的名字。”
那人竟是梁庆!
“多谢泰山大人救命之恩……”徐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首作请罪状。
梁庆兀自高昂着头,看也不看徐猛一眼,冷冷道:“老夫只是不想女儿守活寡罢了!”
说完,梁庆手一扬,身边地面蓦地炸起一阵烟云,烟云散处,现出一柄三尺长的紫金锏,拄在地上,纹风不动。
“立地召神兵?这人居然就是梁庆!”白宗想起那则在西南一带广为流传的传说,立刻变了脸色。
威震西南的梁庆,早年便学得神术,出战从不携带武器,临阵再行召唤之法,也不知是什么原理,竟能从地里唤出兵器。据闻他曾孤身击退五百蛮兵,靠的就是这玄妙法术,召出十八般神兵,再以神力驱使之,一人操使十八样器械,万夫莫敌。
“算你有点见识……”梁庆淡淡道。
此时又有两队南国步兵杀到,朝梁庆与徐猛发起围攻。梁庆手一抬,那柄紫金锏好似活了一般,忽地一声离开地面,飞在半空,梁庆又把手一挥,那紫金锏便自己朝敌军飞去,运起千钧之力,见人就打。这些兵卒几时见过这等法术?吓得屁滚尿流,丢了兵器抱头鼠窜。白宗见势不妙,抽身便走,不料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是你……汉开边!”
白宗咬牙低吼,手里长剑闪电般朝汉开边刺去,不求得胜,只为逃生!汉开边鹰眉一扬,守中之剑并不出鞘,反手紧握,手腕一抖,只听“当”地一声,便把白宗的剑刃隔开。白宗见对方剑不出鞘,更是怒火中烧,但此刻心中忌惮后边的梁庆与徐猛,不敢恋战,虚晃一剑,撤步逃走。可汉开边身形如风,一转瞬又闪至白宗身前,拦住去路。白宗一连几次变换方向,都被汉开边牢牢跟住,不觉已是浑身被冷汗湿透。
“莫非我今日要在此败亡?”
就在白宗心乱之时,忽听天边一声轻啸,随即迸发巨响,朴山营寨四角蓦然立起四根百尺金柱,柱上缠绕金色锁链,有惊天之威,直插入云!白宗见状大喜,喃喃道:“有救了,有救了……”
汉开边见此四根金柱破地而起,尚在疑惑之际,顿感胸口一闷,体内真力迟滞,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当下不敢大意,撇了白宗,飞步回到徐猛身边。只听梁庆冷声问道:“小子,察觉到了么?”
“是,应是敌军阵法所致。”汉开边如实回答,“末将连踏风移步都感到吃力了。”
梁庆“哼”了一声,道:“好诡异的阵,这四条金柱应是暗合易理,能锁人功体,再待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说完梁庆把手一伸,紫金锏倏然回到掌中,随即带着汉开边、徐猛、古德三人突围而走。谁料走了几步,便遇到一人,头上戴着兽铁面具,手执宝剑,拦住梁庆等人。
“人言悲秋难为情,我喜枕上闻秋声。”
那人踩着缓慢步伐,轻轻打着节拍,口中吟唱诗句,传来的竟是清脆女声!
徐猛最是勇猛,当下大喝一声,挺金戈杀去,但见那人不慌不忙,身形流转,施展起一套诡异剑法,似是以柔克刚,每一剑挥出,若有若无的一拨、一点,都把徐猛千斤巨力化于无形。徐猛只觉有力难施,往日体内猛虎似的充沛力量,今日却怎么也提不上来,暗叫一声“麻烦”,刹那迟疑,左侧肩膀已然中剑流血!
汉开边连忙出手相助,截住那人交战。徐猛退开一旁,对梁庆道:“泰山快走,由俺与开边断后!”
梁庆是何等决断之人,斥道:“你应付不了此阵,速随老夫退出!”
说完,梁庆一手扯着古德,一手扯着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