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仰笑道:“洞庭王儿时是在北国卫王公孙大康的庇护下长大的,一身武艺韬略,便是在抗击北狄中锻炼出来的。老夫是北国人,自然知道这些。”
“快看!”
殷谦叫起来,众人忙朝阵前看去。只见战鼓隆隆如雷鸣,五百兵勇手执盾牌,分散开来,快速前进,徐猛头戴铁盔,身披钢甲,提一杆金戈,古德持两面大盾掩护,两员步将身先士卒,拽开飞步,朝敌营突进过去了!
“啊……这是为了避免密集队形被炮击吗?”华策云喃喃道。
“不错,徐猛很有想法嘛!”陆英笑道。
果然,南军寨中炮声响起,十门大炮朝徐猛部开火,瞬间便有十来人被铁炮弹打中,死于非命。然而五百步兵依旧保持着分散的阵型,冒着炮火,急速推进,朝朴山下那道寨门杀去。
“火枪手!”白宗大喝道,“开火!”
寨门后一列士卒单膝跪地,举起火枪,纷纷射击,可徐猛手下个个配着盾牌,这木质盾牌背后夹着一层钢铁,圆形子弹根本打不穿,尽成无用之功。中央军见状更是喝彩鼓噪起来,人声如潮,鼓声更盛,公孙浒站在高处看着,也不禁赞道:“这个人还是有两下子的。”
洛京云道:“可是,这样分散兵力,如何突破他们的大门呢?”
殷谦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样虽然可以避免炮击,但是挨个上去,怎么打开大门?”殷谦看得焦急,忍不住踮着脚尖站在马鞍上,结果脚一滑,跌在地上,哀声连连。
文允连忙把他扶起来,苦笑道:“你们是没见识过,徐将军的力量,可算得上世间罕有了。他定是打算独力破门!”
果然,徐猛在古德的保护下,先一步突到大寨之下,手中金戈握紧,暴喝一声:“俺是东国大将徐猛,鼠辈速速开门受死!”
白宗也被这股气势惊着,喝令道:“速把大门顶死!”
数十个南国步卒闻令,立刻手持大盾顶在寨门之后。只见古德快一步跑到前面,滑步蹲下,一手把盾牌插在地面,护住身前,一手把盾牌托举头顶,身后徐猛飞身一跃,踩着古德的盾牌跳了起来,如同猛虎跃涧,又似蛟龙腾空,径直朝寨门飞去,一杆三十六斤的金戈耀着闪闪光芒,疾劈而下,伴随一声大喝,犹如天降霹雳,竟然一击将偌大木制寨门打得粉碎,还把后边的南国士卒震得倒地不起!
“什么!”白宗惊出一身冷汗,“这还是人吗!”
滚滚烟尘之中,徐猛一如脱笼猛虎,又像下界凶神,吓得南军士卒撒腿就跑。白宗慌忙从哨塔下来,寻不见自家妹子,茫然之际,正巧撞见徐猛。徐猛见这人打扮装束不凡,定是主将,大喝道:“呔!何不与俺大战一场!”说完直扑过去,那白宗已是胆怯,勉强拿起一杆大枪应战,见徐猛一戈劈下,忙横举长枪招架,只听“喀嚓”一声,枪杆早被打断,吓得白宗弃枪就走,哪里还敢回头?徐猛欲追,被一众卫兵拦住,只一戈,横扫过去,尽皆打倒,再看白宗已是逃远。
中央军士气大振,徐猛部下剩余人马率先追随上去,涌入南军大寨。
殷谦高声欢呼,对汉开边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跟上!”
“不好!”汉开边在马背上惊叫道,“徐猛后部这般跟上,前军一旦遭遇埋伏,就会进退失衡!”
那厢徐猛突入敌营,追赶白宗,不料白宗一个拐弯便不见了踪迹,徐猛这才发现寨门后头路径不明,旌旗掩映,大有文章,正欲抽身退出,自家士卒却都涌进门里来,把退路堵死。徐猛见状不敢后退,只得带着古德往前冲,忽然炮声响起,徐猛回头一看,原来两侧山坡上还有大炮,朝着寨门内这条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