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虞,早无出战时的锐气。
此役使得宫让把之前丢的脸面都找回来了,这让听完军情汇报的姜素业十分不悦。
“四将齐出,两将被擒。”
太守府内议事厅上,姜素业身居上座,脸色阴沉,不去看坐在旁边一脸惭愧的天虞太守姜鲁门,接着道:“这个贺阙有勇无谋,确是我用错了人。”
朱达道:“公子不必自责。宫让此人确实骁勇,不愧是我南国出的头一个武状元,不可小觑。”
这一仗恐怕唯一能让姜素业感到高兴的,就是朱达的表现了。姜素业的脸色缓和许多,对朱达道:“宫让这厮确实难缠,不好对付。那个单骑阻路的少年武将也是有些本事,宫让手下几时有此人物?”
姜鲁门道:“我听师十四说过汉开边手下有一喜穿黑袍的美貌小将,莫非便是此人?”
姜素业道:“也许是,这事且按下。洛中平负责与中都方面斡旋,至今没甚结果,看来是要做好长期打下去的准备了。好在我又从各地调来一万援兵,还有一批粮草,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朱将军有甚建议,不妨说来。”
朱达道:“闻白宗已经据守朴山,把汉开边部与宫让部切割开来,但若司隶大肆举兵南下,白宗成了孤军,朴山道便不好防守。可让白宗率军回来,免受损失,又给宫让北逃的机会,也算主动向中都释出善意,留点余地。”
姜素业听了这番话,心里又颇觉为难。他问朱达,是指望提供战术意见,却不是战略意见。他对白宗最为倚重,又怎敢听朱达之言,去破坏白宗的计划?何况自己本来就主张一战到底,朱达怎又提什么善意、什么余地?
朱达见长公子一言不发,自知计策难被采用,又改口道:“抑或是我率一支精锐,绕过柴坡,协防朴山,可与白宗将军互为犄角,机动作战。”
姜素业不置可否,心下也是踌躇不定。朱达见此情形,不好说什么,施礼告辞,从大厅里退了出来,离开太守府。是时已是日落时分,朱达走在街上,仰天长叹一声,道:“非是我朱济之无能,乃是无人肯听我之言!天可怜见,我以布衣出仕,文武全才,却抵不过别人世家有祖荫,没个树大好乘凉!”
此时一人从身后一拍朱达肩膀,道一声:“兄台吐露怨气,就不怕隔墙有耳,坏了仕途么?”
朱达倒吸一口凉气,霍然闪身回过头来看,背后究竟是何人说话,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