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人,在此蛊惑人心?”姜鲁门忙道:“此是我的朋友,大儒剑师十四……”
未及辩解,白成已飞扑而至,张开大手便要去擒师十四。白成虽是猛将,可师十四高他不止一头,哪能擒得住?反被一掌推开,倒退两步。白成见院外武器架上有铁戟,便飞步去取,复回来杀师十四。十四冷然一笑,迈开大步,于厅中闪展腾挪,虽身体长大,却极灵活,白成一条戟如恶龙出水,刺撩勾扫,招招凶狠,却是难伤师十四分毫。白成大怒道:“狂儒,厅内物件太多,你我出去一战!”
师十四大笑,一个起落,人已在庭院之中。白成捻戟紧追,照着后心便刺,师十四手中无剑,只好在武器架上也取一杆戟,战在一处。白成戟法精纯,滚起疾风浓尘,有熊虎之威,师十四身长力大,口中狂笑不止,手里大戟如飞,竟也不落下风。
那二人战在庭中,把姜素业与姜鲁门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狂儒好身手!”姜素业不禁叹道。一旁姜鲁门顿足道:“白将军非他敌手,切莫再打啊!”
师十四并无伤人之意,颠动满头乱发,浑身真气涌动,肌肉鼓起,怒目大喝一声,真个气震山河,声动天地,把白成惊退几步开去。师十四笑道:“竖子非吾对手,无趣!吾去也!”说罢,飞身一跃,翻过院墙,伴着嘹亮歌声,竟自走了。白成莫能追上,回身对姜素业道:“公子,此人武艺极高,万不可放他归去!”
“白节义太莽撞了些。此人既是我叔父的朋友,不必非要伤他。”姜素业道,“且听我叔父解释吧。”
姜鲁门对二人说道:“那人名叫师十四,是与我论剑的好友,人称狂儒,游荡任侠,豪气干云。其剑上造诣,世间罕见,能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先前他自己给首辅亲军送去了鹊山附近的地图,后又被我拜托前去救援,因而结识了汉开边。今天来这里探望我,我向他探听朝廷军的消息,因此他对我说了那番话,也是一片好心,贤侄不可错怪他。”
姜素业点点头,道:“此人若能为南国所用,那便是极好。刚才这一战算是得罪他了,还请叔父下次见他,替素业捎上歉意。”姜鲁门点点头,道:“这个无妨。不知道侄儿来此找我何事?”
姜素业道:“扬威将军已到招摇城,发来军信,让我们配合他们部署。却便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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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汉开边与宫让正在视察营围,忽报姜鲁门到。二人大惑,出营迎接,却见姜鲁门率车队前来奉送酒食。姜鲁门一见宫让,忙行礼道:“宫将军远道而来,协助南国剿贼,姜某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宫让看了看后边长长的车队,微笑道:“姜太守先前受伤一事,宫某亦有耳闻,又怎能责怪太守没来迎接呢?”
姜鲁门拱手道:“直到数日前首辅部曲的运粮官杨盛来天虞购买粮食,我才发觉失礼。中都派二位率军前来,姜某理应尽地主之谊,何至于让客人亲自购买军粮!特此送来酒肉,犒劳将士,以补偿先前之疏漏。”
宫让摸了摸下巴,笑道:“好说,好说!既然太守来了,何不入营与我等一叙,顺便一同品尝太守所带来的美酒?”
汉开边暗自偷笑:“这厮怕酒肉有毒么?若姜鲁门不敢入营,你便要翻脸了……”
姜鲁门没有拒绝。三人一同进入中帐,饮酒吃肉,相谈甚欢。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宫让这才放下戒心,道:“听说镇南将军之子姜素业率兵马入驻天虞,莫非是在防备我等?”
“岂敢!”姜鲁门诚恳说道,“素业是我的侄儿,因司马贺峥身故,暂行司马事。由于先前我杀敌不力,受了伤,侄儿心里挂念,特为我增兵两千,供我差遣。”
“哦?”宫让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