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便问墨城:“为何今日行军不似往日紧急?还把我等放在队伍的最后?”
墨城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搪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汉将军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殷玉道:“我军兵少,若迟缓行进,鹊山难以攻下。”
一旁文允听见,便道:“殷玉兄弟所言有理,但也许将军是另有计划呢?”
殷玉见他们二人这么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少年都意识到汉开边的反常,心里疑惑,各有各的想法。走到前面,发现路边跑出一人,却是殷谦。
“大哥怎么在这?不是在前面么?”殷玉问道。
“昨夜的饭菜不好,兴许吃坏肚子。”殷谦讪讪说道,“方才在路边出恭,现在赶回去——兄弟,你不觉得今天走得慢么?”
殷玉最了解大哥为人,当下知道殷谦是在撒谎,也不揭穿,便道:“虽说走得慢了,但哥哥也要好生休息才是,不如跟在我们队里好了。”
掉队的人跟在队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殷谦却道:“不行,我还得到前面去,一有消息再来告知贤弟。”说完,又飞步跑去前头李炎的队伍里了。
“看来不止我们有这种疑虑。”墨城道。
他们走到傍晚时分,才接近鹊山,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爬上鹊山对面一座较矮的山头,全军隐蔽在山后,避开敌人的视野。
“不夜袭了么?”老刀走到篝火旁问汉开边。
“我在等。”汉开边拿起一把黑刀,“我去侦察一下,你替我带队。”
“等什么?你不可冒险,老夫随你一同去。”老刀道。
汉开边苦笑道:“我去山顶眺望而已。军中还需你坐镇。”
说完拍了拍老刀的肩膀,施展秘术,踏风而走,竟然一路飘滑上山,直到山巅。遥望对面巍巍鹊山,果然遍布营寨,即战力便约有三五千人规模,巡防严密,由于乌云蔽月,只得依赖火光照明,因此到处可见火炬的光点飘荡在山路之上。
“幸好没夜袭,这阵势急切拿不下来。”汉开边喃喃自语道。
忽然,遥闻几声炮响,四野震动。汉开边大惊,四处张望,却见东南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烁,伴随“噼啪”之声,似是有数百火枪手在朝鹊山开火。鹊山上的火炬纷纷朝东南面赶去,似乎在紧急集结。
汉开边连忙回到山腰军中,率军急朝鹊山方向扑去。
“这是怎么回事?”老刀惊讶道。
“有人袭击鹊山,应该是南国贺峥的部队。敌军调动兵力去东南方应敌,西面空虚,我等快快跟上。”汉开边骑上马,指挥全军行动。
汉开边以老刀为先锋,直扑鹊山,沿着山路杀上,贼兵一触即溃,几乎没遇到阻拦。墨城队依旧押在最后,这厢恼了殷玉,策马赶上墨城,道:“为何又把我们放在最后?”
“进展太过顺利,须仔细小心!”墨城道。
文允道:“确实如此,殷玉兄弟多加小心,毕竟敌军境况未明。”
黑夜之中,汉开边引军杀至山顶附近,山顶一堆篝火稍稍照亮周遭,空无一人。汉开边迟疑之际,对面突然冒出一支军来,皆是持盾执刀的步兵,横冲直撞。汉开边连忙让老刀、杨盛、林震率队迎战,两方在山顶附近打起白刃战,一时间杀声四起,首辅军凭借装备优势占住上风,但敌军数量越来越多,而且个个奋不顾身,勇不可当,首辅军一时也只能抵挡,难以取胜。
汉开边见势头不妙,大喝一声:“前队作后队,后队作前队,撤!”
李炎指挥弓手张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