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忠第三刀奋力挥出,有劈山气概,足以将汉开边一分为二。众人大惊失色,都道汉开边小命休矣,不免齐声惊呼。谁料这一刀下去,斩中汉开边胸前甲胄,却未能破开黑铠,只是把汉开边震飞出去。闻人忠颇为讶异,他本不想伤人性命,因此刀至铠甲处已是收力,意在破甲,而非杀人,以他经验,对力度拿捏极为精准,可是这铠甲的防御力却出乎他的意料,非但不能击破,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汉开边被击退数步,回转战刀,不顾嘴角呕红,又要再战。闻人忠不得不继续迎战,二人又打了十几回合,闻人忠终究年迈,使出霸刀后气力已经有些不济,刀法渐有散乱,几招过后已是险象环生,汉开边好似疯魔一般,刀刀逼命,看得台上经略王公孙深再也沉不住气,高呼道:“够了!停!”
闻人忠一听此言,稍有分神,险些被汉开边削中肩膀,且战且退,可汉开边仍无停止之意,继续猛攻猛打。公孙深急了,他可决不能看着闻人忠受伤,立刻喊道:“把他给我拿下!”
焦水闻言,飞步而出,老刀也急忙跟上。二人手无寸铁,情急之下便一人取一柄黑刀,截住汉开边,让闻人忠有了喘息之机。汉开边以一敌二,犹能应对,又打了十余回合,老刀对焦水道:“若再不能制住他,他怕是要力竭而亡。”焦水点了点头,正欲使出绝技,却见远处一道黄色身影飞驰而至,一柄长剑倏然杀入战局,挡住汉开边,刹那间剑气纵横,旁人难近。
“归凤池!你……”焦水怒目视之,搞不懂归凤池的来意。
“学着点。”归凤池沉声一喝,手中名剑“乘醉听箫”如金蛇游动一般,霍喇喇刺出数剑,快如闪电,目不能及,汉开边虽身负异力,却也一时支绌,归凤池瞧准时机,左手一发剑指,甩出一道剑气,削中汉开边头顶,把头盔击飞出去,跌落尘埃。汉开边顿时恢复神智,肉身再难承受,大叫一声,轰然倒地。
“你是何人!”公孙深心里虽暗暗赞叹,嘴上却仍不改厉声。
“吾受百里中正委托,来此一趟。”归凤池对着经略王稍一施礼,以示敬意,又附身把汉开边扶起,见他昏厥,便自怀中取出一粒金丹,放在汉开边鼻下晃一晃,汉开边竟立刻转醒,睁开眼一看,吃惊道:“你……归道长?”
“吾来此救你,乃是天意,你命不该绝也。”
汉开边忙想起身道谢,却是体力不支,一时只觉筋酥骨麻,支撑不起,只好苦笑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啊呀……开边无力起身施礼致谢,还请道长见谅。”
“不必多礼。”归凤池道,“上次你吾便有合作,何须见外。”
一旁焦水问道:“归凤池,你怎知要击落铁盔才能制止他?”
不料归凤池却不予回答,焦水正欲发怒,却听老刀道:“因为我们两个拿着黑刀却不受影响,问题必然是出在甲胄上面。”
“嗯,老先生说得不差。相比铁甲,头盔更容易影响到神识,因此吾一试便知。”归凤池道,“当然了,蠢人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焦水闻言,真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恨不得把归凤池的嘴撕烂。汉开边连忙挥挥手道:“别这样,别这样……”
闻人忠也为汉开边捏了一把汗,此刻见他无事,松了口气,道:“小子,你平安无事便好。老夫多怕你脱力而死!”汉开边勉强抱了抱拳,道:“多谢老将军手下留情,不然我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公孙深沉着脸,冷冷道:“看来这批武备,只有头盔是有问题的。”
汉开边苦笑道:“这头盔会扰乱神智,让人忘情战斗,力竭而不自知,直至战死为止。”
闻人忠叹道:“幸好小子你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