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守卫,一站就是数十年,从来不喊累。”闻人忠正色道,“你们几兄弟从小就爱逞强,长大了还是这么倔强,真是继承了先帝的武勇!”
公孙深对闻人忠还是很尊敬的,因此对老人家这种追忆往昔、倚老卖老的话语不感到反感。若是金帆王公孙沧听到这些,准得不高兴。
“话说,今天来此所为何事?”闻人忠指着台下几十辆盖着厚布的大车问。
公孙深道:“那是五百份新造出来的装备,今天要试验它们的威力。”
“这么神秘,看来是了不起的宝物了,那可真是让人振奋!”闻人忠笑道,“不过,那该留下一千人才对,让五百个配备新装备的士兵对阵其余五百人,好好打一场才能看出优劣嘛!”
公孙深道:“配备这批装备是有风险的。因此,皇上特意挑选了五百个不相干的人来,免得让烈鹰军冒险。”
“这……”闻人忠一头雾水,他搞不懂新装备能有什么风险。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汉开边。中都郊外,焦水接过了枯山的班,说让大家准备一下,解除武备,才好前往皇城。本来就忐忑不安的汉开边此刻更加疑惑,作为丞相的部曲,进京城还算可以理解,去皇城就大不一样了。部曲督也就是区区五百人的头目,能有多大的面子去皇城?而且,除了禁军,没有军队可以靠近皇城,没有经过特许,任何人进皇城都需卸下全部武备,否则视同谋逆。
是怎样的情况,才会让汉开边他们前去皇城?汉开边想不懂。
他翻身下马,站在地上望着气势宏伟的城墙,却觉得城墙就像一座山一样朝自己压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再无半点欣赏之意。
汉官仪当然看出了汉开边的心思,没有人比他更懂汉开边。
“文允没有回来,现在又说去皇城,有点奇怪。可是丞相没有害我们的理由啊。”汉官仪一面帮汉开边脱下铁铠,一面压低了声音说着,“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啊……”汉开边缓缓解下腰间佩刀,“墨城和李炎走了,要凑够五百人,你和陆英必须算在里面了。本来不用你们两个跟着的……”
汉官仪摸了摸尖尖的下巴,扬起嘴角笑道:“放心吧,我汉官仪与你共进退,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担着。”
汉开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这时焦水走了过来,对汉官仪行了个礼,道:“部曲督大人,此次行动是秘密任务,你们都必须换成便装。等一下雁督会带着人过来,拿衣服给你们换上,然后替你们保管武备。丞相府会派马车来,把你们分批载走,切不可声张。”
汉开边点了点头,焦水又补了一句:“此次前来,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汉开边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没有最好。”焦水道,“好生休息一下,等待安排。”
全军将士纷纷卸甲,原地待命。此时,不远处的山丘上,一道熟悉身影隐藏在树影之下,正注视着汉开边的一举一动。
“汉开边,你可真是三生有幸。”
归凤池把背上双剑剑匣一解,拄在地上,运起神通,念动真言,顿时周身金色灵气四溢,鼓动得袍袖猎猎作响,而后又渐渐收拢回来,全数集中在他的印堂之上,霎时现出一个拇指大的金色咒印。
“让吾开天眼来望气,可是天大的面子。”归凤池闭起眼睛喃喃自语道,“虽然你不是第一个,但怎么说也是第二个了。”
一瞬之间,两眼分视!
归凤池蓦然睁开眼,左眼观城,右眼看人,一青一白两道华光疾射而出,同时朝中都方向照去!
究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