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两大钱庄的幕后老板,他的钱庄在全帝国境内皆有分号,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在东西南北四国都开上钱庄的人。”
白脸无须、声音嘶哑的“人元”侯晖接过话来,道:“此君把控着整个西国的货币流通,西面邻邦两山国举国上下都有他的实业。三年前两山国国王决定向我国商人征收重税,没想到被李通动用大量白银,半个月就直接把两山国的物价抬到天上去了。那国王最后只好把唯一的女儿嫁给李通,才保住了王座。”
公孙深皱眉道:“本王虽然听过这件事,但一直半信半疑。李通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能以金钱摧毁一个小国?”
孙明道:“实不相瞒。李通曾经邀请我们为他做事,我们帮他计算过在东国的钱庄账目,当时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他在东国以各种名目买下大量土地,无皋城内数以百计的商户实际上都是他的手下在经办。然而这仅仅是离他西国底盘最远、控制力最弱的东国……”
镇定如公孙深者,也露出忧虑的神色,心里暗道:“此人竟有如此神通,对朝廷已是极大威胁,势必除之后快!”
百里中正所想与公孙深别无二致。他问道:“李通能在西国取得这般成就,必是得到西国锦王的支持。不知诸位先生对西国的情况可有研究?”
“金算子”何旷常年居于西国,自然最有发言权:“鄙人对西国做过大量调查,西国的课税极高,比司隶都高不少。但唯独对务农赋税极低,因此百姓多愿意耕作,西国的粮食产量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高。”
“这是为了打仗。”公孙深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何旷道:“不错,除了务农,西国人最爱从军。军队的饷银丰厚,军屯田制也让军队基本可以自足。而且,据鄙人的推算,西国在每一个步兵身上的花费是司隶的两倍。”
公孙深道:“先生也研究过司隶军?”
“鄙人只是拿了舍弟的手稿,与自己的手稿做了对比。舍弟长驻司隶,曾为司隶三军担任顾问。”
他说的便是“银算子”何昫,二人是孪生兄弟,面容几乎一模一样。“三元五算”是海内闻名的智囊团队,每个人手下都有几十个门生,时常为官府办事,可以说,帝国的方方面面他们都要涉猎,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对于这种掌握大量机密的智囊,百里中正当然挖空心思也要把他们收归麾下。
“从今以后,你们都要为朝廷效力,本王会秘密给你们拨调俸禄。要记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圣上做事,即是为国家、民族与百姓做事。以后表面上你们仍是自由之身,可以接受任何人的邀约,但你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必须上报给朝廷,听得懂吗?”公孙深非常严肃地说道。
三元五算点了点头。公孙深又问道:“本王依稀记得,你们是叫做‘三元五算一变数’,又称‘九数之子’,缘何只来了八个人?”
百里中正不由莞尔,道:“怪我,没法让他们师兄弟齐聚。”
“那‘一变数’是谁?”公孙深问。
孙明答道:“我们的九师弟,九变玲珑僧张时。他为人狂傲,素不喜与我们同行。”
“狂,必有狂的资本。这样的人可不能旁落别家。”公孙深笑道,“既如此,这个张时就交由本王去请,也算本王为丞相的革新之举略尽绵力。”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百里中正微笑颔首。公孙深道:“本王尚有事情要与丞相商议,还请丞相移步说话,免得打扰诸位先生计算。”
百里中正便起身,带着公孙深前往书房。这次换成百里中正烹茶,公孙深一脸微笑,端坐在桌旁,看着茶壶嘴里冒出的白烟飘散。
百里中正开口道:“大司马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