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拔下,道:“这昏君把东国军队调走,才导致恶境趁虚而入,真是昏聩无能!”
然而自言自语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们的头脑还比较清醒,马上统合了无皋城所有的捕快、民兵,号召民众保卫故土,连同本身千余兵力,竟然杂七杂八地拼凑出一万人的军民保卫队。陆英登上高台,对着台下官民喊道:“值此国难之际,我大国州血性男儿岂有坐视之理!尔等须肩负责任,保卫好无皋城,以免再度受劫。”
台下反馈并不热烈,反而议论纷纷。陆英大怒,喝道:“莫非尔等愿看敌军凌辱尔等妻女,烧毁尔等田宅,方才能有些烈血?我久闻东国男子斯文气质,惯于市侩,今日一见果真不假!”陆英又是一副惯用嘴脸,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声怒骂,这一骂反而把民情激发出来,官民齐声怒喊,跟着台上疯狂挥舞拳头的陆英一起喊着“全城齐心,合力抗敌”的口号,却也响亮,顿时犹如山呼海啸,几乎要把高台震垮。
文允看得呆了,喃喃道:“陆先生这是……”
汉开边听了,拍了拍文允肩膀,道:“别看陆英此刻神态癫狂,他内心心如止水。他善于煽动人心,犹擅攻心勇战。”
“然而这都是乌合之众。”汉官仪如是说。
的确,这批人当中占大头的是捕快们,他们虽然会使用佩刀、弓箭、火枪,但都是轻武器,远比不上正规军的斩马刀、长弓、长筒火枪,更别说操作火炮之类的武器。拿这些人去跟恶境的主力军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
汉开边并不忍心看这些下层小吏与劳苦大众一起去送死。他提出一个方案:“我们放弃无皋城,带着百姓逃亡,尽可能往南走。”
汉官仪道:“带着百姓?你以为你是刘皇叔?”
汉开边闭上嘴巴。已经从台上下来的陆英厉声道:“倒不如亲自带领军民守城,大不了玉碎便是!”
汉官仪道:“切莫冲动。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陆英听了,不高兴道:“转机?三万恶境军队袭来的消息一旦传开,此城必将再度混乱,到时人心一散,城池不攻自破,如何是好!”
众人议论不定之际,忽有兵士来报:“禀报特使,敌军已经攻上港口,在城外平原集结。”
汉开边苦笑道:“好了,不用讨论了,面对现实吧。”
恶境军陆陆续续上岸,密密麻麻,继而进军,包围了整座无皋城。很快,他们朝城里大声喊话,要求投降。汉开边等人站在城墙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可恶!我绝无投降可能!”陆英咬牙道,“不如组织兵力跟他们拼命!”
“事已至此,投降亦是无可奈何。”汉开边道。
汉官仪也道:“只要保住全城百姓,投降也不是不可接受。”
二人体会到了前所未见的无力感,望着城下乌云般的敌军,束手无策。既无法解开中都的危机,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形势,这一刻,汉开边便是思虑竭尽,也无法想出一条计策。
陆英却大怒起来,破口大骂二人,拂袖而去。汉开边拦阻不得,只有任他离去。陆英下了城墙,命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径直大步走出去,大声喊道:“我是太守,你们的大将是谁?出来和我一谈!”
“他这是……”汉官仪指着城下陆英的身影道。
“他想刺杀敌方大将!”汉开边大惊失色,立即奔下城墙。汉官仪等人也紧随其后。
汉开边决不愿意好友如此冒险,亦担心若刺杀失败,敌军对无皋城进行残忍报复。
然而陆英却不管许多,他决定以自身修为奋力一搏,诛杀敌首。恶境的大将果然出列,但见此大将身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