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召我二人入帐,有何吩咐?”汉开边问道。
李小寒道:“李某有一事相求。”
汉开边与林震互相看了一眼,道:“岂敢,将军有何吩咐直说便是,我二人一定照办。”
“我要留住西门仰的性命。”
二人听了略有些惊讶,李小寒又道:“西门仰可能与我北国有些干系,不可轻易交由别人审讯,所以我想对东海王谎报他已身死……”
汉开边忙道:“在下明白,我二人决不会泄露半句。”
“你二人不必紧张,李某不是嗜杀之人,亦不会为了此事杀你二人灭口。但兹事体大,因此须与你二人商讨。”李小寒道。
“恕在下多嘴,”汉开边压低声音说道,“若称西门仰已死,则死要见尸,至少要个假的首级。不如说他逃了,再把他混在军队中,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小寒摸了摸下巴,道:“此计甚妙。待我与东海王会面后,就可以带着西门仰回仇州去了。到时候酬谢你们黄金万两,可好?”
“酬谢大可不必,能为将军办事已是我二人极大荣耀。”
李小寒高兴地点点头,汉开边建议先对西门仰说清楚。李小寒同意,让士兵带西门仰进来。
西门仰带着枷锁,缓缓走进了大帐。李小寒屏退左右,对西门仰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用我北地边防的玄冰符?”
西门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李小寒没奈何,又不愿意对一个老人严刑逼供,只好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跑了,失踪了,你已经不是你了。”
“什么?”西门仰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他可能脑子出了问题。
“我不想把你交给东海王进行刑讯,你安心留在我军中可好?”
西门仰更是一头雾水,道:“小孩儿,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小寒道:“我无法判断把你交给东国,会对北国造成怎样的影响。所以,我想把你留下。”
“原来如此,却也是个思虑周全的小子。”西门仰略微一笑,“那就杀了老夫好了,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李小寒道:“你一身好武艺,不该如此草草结束一生。不如跟在我身边,改名换姓,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西门仰默然。
汉开边开口道:“老将军,叛军只是乌合之众,何必为他们牺牲宝贵性命?”
西门仰道:“老夫当然知道……老夫也只是落难之际,受了李寻天的恩惠,才加入了叛军。”
汉开边劝道:“老将军战至被俘,已把恩情还清,切不可再执迷不悟。”
李小寒走近前去,亲自为西门仰解开枷锁铁链。林震也说道:“切莫辜负了李将军一片苦心。”
西门仰叹了一声,道:“既然小将军有意收留老朽,老朽也不能不识抬举了。”
李小寒大喜,让西门仰洗干净脸,把胡须修短,换一身北国军服,顿时大不一样。
“那把大刀不可再拿着,且当作战利品,由我的手下带着。”李小寒又递给了西门仰一个铁盔,道:“戴上头盔,混在我的骑兵里,他们认不出来的。”
李小寒的部队再次启程,迈着轻快步伐,朝着江岸边的渡口去了。
东海王站在东都的城门楼上,遥望蒙着淡淡雾气的江面。江风习习,温柔拂过东海王略有些干涩的皮肤,但东海王仍紧张不安。
此时一艘小船飞快驶来,船头一人朝岸边挥舞军旗,驻扎在渡口的部队连忙迎接。这是送来捷报的使者,渡口一阵欢呼,赶忙把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