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依落儿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被竖绑在一根木头上,手与脚也分别被困住,全身都无法动弹。
她环顾四周,眼中除了疑惑,还有一丝茫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依落儿认真地回想了倒下前的情景,希望能从中推出因果。
然,愣是她怎么回想,也找不出一丝头绪,只觉昏迷前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砰地一打,想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道残影,随后便没了只觉。
反而先前地面上那恶心碎肉和血迹的画面经她这一回想又出现在脑海中,她仍觉得反胃,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嘶......”随着身体的带动,额头上的伤痕隐隐作痛,依落儿皱眉,咬唇忍受丝丝的刺痛。
良久,疼痛平息下来,昏厥的感觉也没那么强烈了。然后依落儿再次抬头,扫过周边的环境。
这里潮湿阴暗,布局混乱不堪,因角度问题,光线只能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因此,黑暗中细菌滋生,偶尔会有三两只蟑螂、老鼠之类的污秽之物从光点上闪过,但很快,又逃回黑暗之中。因为它们本就属于黑暗,又如何能见得了光明?
观察完,依落儿再次无力地垂头,她想她应该认得这里,这是历来村民囚禁罪犯亦或是囚禁外族侵犯者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牢。
这牢经阅历丰富的大祭司设计,坚固无比,只能由外而入,并且,锁上还有某种禁制加持,她在里边,是根本无法出去的,更何况,她现在也动弹不得。
唉。
依落儿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叹气了。这几日下来,大抵也是她叹息次数最多的吧!
只是,依落儿仍旧不解,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将她五花大绑的关在监狱里?
此时,外头传来了紊乱的脚步声,还有铁链丁零当啷碰撞的声响。随后,禁制被打开,迎面走来了很多人,个个神情或是凝重,或是严肃,或是轻蔑,或是漠然。
他们皆是村中的大人物,有村长、大长老以及大祭司,还有就是乔母等村中尚能健在的村民。
依落儿就像一个玩物,被诸人以赤。裸的眼光审视着,这让她感到害怕,就像整个人被剥光了丢在地上供人窥视。更让她害怕的,是村民脸上的那些称不上是正面的情绪,尤其是乔母眼中,那滔天的恨意。
看到乔母时,依落儿显然明白过来了,能将她打昏在自己家并把她带到这里的人,只能是乔母了。想到这里,依落儿有些悲伤,更多的是不解。
“娘,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而乔母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大人物们,眼中的恨意被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楚楚泪眼,她哭诉:
“大祭司!就是依落儿!昨夜私自逃出禁地,惹的圣人大怒,魔物袭击时才未出手助我归云村!害我们白白失去那么多亲人......”
说到后面,渐渐变成咽呜,使得在场数名村民都似有感触,面带悲伤。
大祭司闻言怒道:“好你个依落儿!我们归云村好心收留你,你竟将村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不除你,如何平息圣人滔天的怒火?如何平息我们千百村民失去亲人之痛?”
“不!不是这样的!请大家听我解释啊!”依落儿忙摇头道,“禁地古塔中的圣人!根本就是嗜血的狂魔!先前进去的九位姐妹早已被吸成人干,我才是唯一幸存并逃出生天的人呐!”
她又顿了顿道:“还有昨夜袭击我们的魔物,本就跟这所谓的圣人同源,何来庇护我们之说?大家不要被迷惑了啊!”
众人听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