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耳聪目明。所谓肾之华在发,肝开窍于目就是这个道理。
安生有些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身体,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这种改变定然是好的。而给自己带来这种变化的定然是月无期塞入自己嘴中的黑色药丸。
安生扶起躺在地上的花药,把她背负到自己身后。
然后,他沉默的看了看还在入定之中的月无期,在心底说道,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虽然不知道还不还得起,只要可以,我定然还你。接着他抬腿走向私牢的出口。
一步一步,安生迈着沉稳的步伐,通过私牢的甬道,走出私牢的铁门,又走出常宅的大门,走向更远处的天地,就好像过往那些年,安生背着花药,走南闯北一般,一切似乎都未改变。
正午的阳光,落在安生与花药的身上,投射出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灼热的光线把地板晒得滚烫,却无法温暖安生冰冷的心灵,也无法温暖花药冰冷的躯体。
一切似乎都未改变,而事实上,一切都已经变了。过往的一切,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一趟旅程,便是这对兄妹最后一段路程。
安生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舍,都已经被他藏到心中最深处的角落。这不是遗忘,而是将仇恨刻在心底,把一切归为沉默。或者爆发,或者死亡。
常三伫立在大门口的阴影中,他漆黑的目光落在安生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他的双眼渐渐眯了起来,直到眯成一条窄窄的缝。
尽管相隔已经很远,常三还是能感觉到远去的小乞丐身上,弥漫而出的刺骨的杀气。这种感觉让常三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一条阴狠的毒蛇,盯着自己的背后。
两条细缝中射出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毒辣,越来越残忍,而他的嘴角则露出个咧开的西瓜般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月无期,恰好在门口见到这一幕。心有感悟的月无期,本要尽快回到三清观,闭关一段时间。无意间瞥见常三,他驻足沉吟片刻,在李翰的耳边耳语一番。这位叶城的县台,点了点头,又对常三耳提面命一番。
常三的面色迅速阴沉下来,而且越来越阴沉,像是要滴下水来一般。他有些恼恨的看了看月无期,却终究不敢发作。
。。。。。。
三清观后院,马一山与秦广正在对弈。月无期推门走了进来。
“事情做好了?”背对着院门的马一山,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恩。”
“可有什么收获?”
“师父,你都算出来了?”
“看来是收获不浅。既然回来了,就去后山清幽涧住上一段时间吧。”
“恩。”
“下一届流觞大会已经不久了,就呆到流觞大会前,再出来吧。”
“恩。”
“恩?”坐于另一边的秦广却抬起头。后山的清幽涧只有被罚面壁的弟子才会去,流觞大会也不是什么不久,足足还有一年的光景。你这一番话,不就是让这个最宝贝的弟子,在清幽涧呆上一年吗?
着实想不明白,师兄究竟为何如此安排,秦广质疑的问道:“是不是重了些?”
马一山自木盘中拾起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师弟,你可要仔细看好了。”
你要仔细看好,看得却不是身前这盘棋局,看得是近前的月无期。
疑惑不解的秦广,往月无期身上看了一眼。月无期身上的气息有些杂乱,如同忽明忽暗的烛光。修行人只有在两种情况,气息才会起伏无定。一种是控制不住自身灵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