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在身后,绝望而无助的嘶声问道。
强人们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许老实一家身上,而是直接冲进了厨房,翻出晚饭剩下的杂面菜饼子,就着咸菜疙瘩,吃得嘎嘣脆响,那副吃相简直让许老实恍惚觉得自家的年夜饭都没人家嘴里的饼子咸菜吃得香。
四个饿鬼可算吃完了,或者说是把许老实家的剩饭扫光了,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主头上。
“我说老头,你可曾见过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从此经过?”一个虬髯大汉问许老实。
“也可能是不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另一个虬髯大汉说道,分不清是对同伴的补充还是纠正。
“也许不是个小姑娘……”那个华服老者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继续纠正或者补充。
“是个或者英俊或者不英俊的少年……也许不是少年……”那个妩媚妇人涵盖了更多的可能性。
“您四位说的是个会变身的妖怪?”许老实尽管害怕,但既然名为老实,自然不会说假话。于是他战战兢兢的说出了根据上述提示得出的结论。
“我就说问这些愚民有个屁用。”一个虬髯大汉恼火的嚷道,顺手抽出身后的环首刀,便要解决了许老实一家的性命。
“不要惹事。”华服老者拦住大汉,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扫过许老实一家四口,微黄的眼眸闪过一道微弱但却妖异的绿芒,于是许老实一家马上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明早的太阳升起,他们就会醒来,只会诧异于为何自己居然睡在了地板上,能记住的只有那个此生最美的梦境。在梦里,陈园又恢复了曾经的奢华富丽,金银遍地,肉林酒池,唯一改变的是此间的主人,姓许。
“早些睡吧。”老者躺到了许老实夫妇简朴的木床上,那个妩媚妇人也毫不避忌的合衣躺在他的身边闭上了双眼,却也仅此而已。两个虬髯大汉则睡到了隔壁许老实儿子儿媳的房间。
长夜寂寂,都是长途跋涉累透了的人,房间里却没有哪怕最轻微的鼾声传出,显然,没人睡得着。
“看来,老家追出来的三路人,数咱们这一路最有希望。”说话的那位声音瓮声瓮气,显然是某个虬髯大汉。
“胡老六,这种没用的废话还是不要说了。就算你真的追上了,还有本事把那位小祖宗抓回去?”另一个虬髯大汉抢白道。
“我……”胡老六显然是出自本能的想要争辩几句,但马上就泄了气,“我是没这个本事,难道你就有?这事还得指望鲁老和红姐。”
“我也没有!”隔壁一直默不作声的老者和妇人此时倒是异口同声。
屋外的北风敲打着窗棂,黑暗寒冷的室内弥漫着一种叫做绝望的空气。
“你们说,山主为什么不用血誓,非让咱们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说话的还是胡老六。
“山主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红姐厉声道。
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阵儿,胡老六又憋不住了,问道:“你们说,要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山主会怎么收拾我们?”
“剥皮,裹上白面,下油锅,然后蘸着酱油吃。”鲁老慢悠悠的说道,那口气像是在教授胡老六如何炸鸡排。
“那要是我们把小祖宗请回去了呢?”这回说话的是胡老六的兄弟胡老七,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鲁老的所言非虚。
“剥皮就省了,直接裹面下油锅,蘸蒜泥吃。”红姐给了他一个相对仁慈的答案,却让胡老七抖得更厉害了。
“凭什么!只要我们找回小姐,凭什么还要去死?”胡老六比他的兄弟表现得还要恐惧,有些失态的嚷道。
“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