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这发色是你天然的吗?真是特别。”白艽撩起软丝。
“别乱玩儿。要不是剪不掉,我也不会留着它了。”
“今天吃什么?”白艽手被打掉也没有生气,依然笑嘻嘻的混吃混喝。
“吃豆腐羹。”韩胜雪将火烧了起来。
“素的?这就没意思了,人生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
“你知道什么,早餐要吃的合理,不能太随意。想吃荤腥,我就给你切一些肉末放进去。”
“肉肉肉,你眼里只有肉。按我说,思诺的所有菜都好吃!”
黑米终于解决了他的糖,打着嗝儿飘过来,还抱着等黑米大的印花布枕头——韩胜雪刚做的,选材是衣衣不要了的旧印花裙。
“哎,都别吵了,出去等吃的。”韩胜雪洗洗手,懒得理这俩活宝。
上手动刀,拍好葱花儿肉末,再把清理过的豆腐切块儿,理进沸水过一遍捞出。再烧开一锅干净的水,加了生粉和肉末,一会儿再放进小型菌菇,中火到肉末色泽如褐时再放进豆腐和调料,两三分钟慢煮,撒了葱花儿滚滚就能出锅了。
“好了懒虫们,羹要热的好吃,你们去拿碗筷吧。等下黑米,不是那个房!”
“思诺好凶啊!”黑米一脸哭唧唧地缩进枕头里。
“啊,对不起,那个是我阿婆的房间,她从来不让外人进的……也包括我。”
“没关系没关系,意外而已。碗筷我都拿好了,黑米过来吧,小心不要掉进汤里,如果你想泡温泉的话,可以用热水。”白艽一只手带过黑米,另一只手把东西放下,动作熟悉的好像做过很多次了一般,只不过黑米非常愤怒的开始了无止境的碎碎念。
“你这人倒是不害臊,把这儿当自己家住了?”
“我人生地不熟,除了你这儿还有哪儿能去?”
韩胜雪递过盛满的碗,看见有些冷淡的白艽,没有再提这件事。
“你说的剪不掉,是什么意思?”
“啊?”韩胜雪看着白艽指指他的头发才明白过来,“哦,这个啊。硬要解释的话,应该就是诅咒那种吧。听阿婆说,我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她还说,头发是魔力的源泉,不能轻易的被割舍。我虽然也不信,但的确剪不掉。”
“真的?”白艽最不怕搞事情,刚吃完手里的羹,就向韩胜雪借了做黑米的枕头的剪刀。他觉得这还挺锋利的,也不信邪,趁着黑米去喝水停歇了会儿卡擦剪下去,白色的头发还真的被他剪断了一把。
“啊呀呀……白艽,你冷静,无论何时你的形象都是很完美的,完全没有被我破坏!虽然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头发,你也要向黑米解释你是自愿的,否则我今天别想睡觉了……”
“你别那么激动。”韩胜雪拍拍白艽,示意他往回看。
“看什么,我和你说了其实……不丑。”
白艽突然沉默了。
眼前的白色瀑布完整的渲泻着。
“可我刚才的确剪了啊?”白艽举起手,湿答答的滴落了很多水珠,一瞬间他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梦,“好吧可能没有。”
“正如你所见,我的头发,是剪不掉的。”
韩胜雪叹着气把头发扎好,安静的穿起熟悉的连帽黑袍。
“我要去镇上了,你们要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
“我当然要去涨涨见识。”
“不,我还是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好了。”
与预料相反的是,白艽大方的表示同去,而一直喜欢黏着韩胜雪的黑米并没有这个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