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本书也没看进去多少,无聊的蛋疼的王梓幽听到黄岐山听到黄岐山开口,立马把书一扔,屁股一扭转过身子,回答道:“我叫王梓幽!”
黄岐山“嗯”了一声,将最后一根银针插进了布囊后,又道:“王小子,你刚刚看我施针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王梓幽愣了一下,看着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子上药材的黄岐山,犹豫了一会儿,道:“黄前辈……刚刚那位兄弟的伤口,不像是一般的毒蛇咬的呀!”
埋着头的黄岐山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了一下王梓幽,转身将手里抓着的药材放回了药柜的抽屉里,淡淡的道:“小子,有些名堂啊,这都能看得出!”
难得听到黄岐山这老头子夸奖一次,王梓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将抽屉合上之后,黄岐山又坐到椅子上,解释道:“那种蛇叫寒蛇!书上没有记载,我也是几十年前听我师父告诉我的。我查阅过很多资料,都没有见到过对这种蛇的记载。这种治疗方法也是我和我师父一起琢磨出来的。”
“没有记载?”王梓幽惊疑了一声,黄岐山这老头子满屋子都是书,肯定是个很博学的人,他居然都没有看到过有关这种蛇的记载!
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伤口,王梓幽开口问道:“黄前辈,这蛇,只有你们这个地方才有吗?”
“不清楚,不过我这辈子就只在这个地方见到过。”黄岐山想了一下回答道。
听完这话的王梓幽心头骤然一紧,想起了一点东西,又不太确定的问道:“黄前辈,这蛇在这个地方很多年了吧?”
“传闻是有几百年了,嗯?”黄岐山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黄岐山在这医馆里一直待到了傍晚,天上最后的一点晚霞都已经消失殆尽了,他才把医馆给关了。
趴在桌子上睡了大半天的王梓幽打了打哈欠,这时候才想起黄岐山还没有给他安排睡的地方,便问道:“黄前辈,这个,我睡哪?”
“喏。”黄岐山指了指医馆里的一个小房间,道:“你就睡那吧!以前是一个学徒在那里睡的,不过后来他走了就一直空着。”
看到那个房间不但小,最主要的是居然还处在医馆里,一大股的药味在里面,急忙摇了摇头,道:“黄前辈,不行啊,我不习惯这股药味,我在这里很难睡得着的!”
黄岐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奸笑,道:“那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可以选择不睡。”
随意的支吾了一声,黄岐山就走进了医馆里面。医馆的内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这是王梓幽白天的时候看到的。
一脸茫然的王梓幽看着不负责任的黄岐山,气得牙痒痒,大声朝着内院吼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公报私仇你又能奈我何?都是你自找的!”已经进了内院的黄岐山悠悠的飘来这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黄老头。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王梓幽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小村子里显得特别的凄凝,划破了昏昏沉沉的夜空,传的非常的远。
王梓幽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小医馆旁边的一户人家里,正在炒菜的那个妇女听到这一声哀嚎,急忙放下锅铲,小声对着她旁边的小孩说道:“小宝,听到这惨叫没?你要记住,谁都可以招惹,唯独你黄爷爷招惹不得,他小心眼儿得很……”
王梓幽更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生哀嚎,又让很多已经晚归的听到的大人们和刚刚那位妇女一样,开始教育起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