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白的马车一路将我送往晖府,随行的还配了四名亲卫骑士,我瞬间有点欧洲贵族的意思了。不过我也知道这四个亲卫说好听是保护我的,说直白点那就是监视,而且姑苏白这么一搞,我跟他的关系可就是彻底说不清楚了。
到了晖府之后,晖家的仆人们脸上多是忧心忡忡,虽然晖垣和晖冉只是被关在了鸳鸯阁,但是可能也有不少小道消息或者说是风言风语传出来了,如果那两位公子真的被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么做为晖家的仆人是跑也跑不掉的,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法律制定者们,有没有类似诛连九族这样变态的手段,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城门失火往往会顺带着殃及池鱼。
我让仆人赶紧给我准备点热水,我要好好洗个澡仔细的,认真的去考虑一下我今后的打算,那些仆人丝毫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立马就去准备,弄的我倒像是晖家的主人了。
很快装满热水的大木桶准备就绪,两名女仆上来就要帮我更衣,我虽然内心也很想享受放纵一回,但残存的一点点道德良知还是把我拽了回来。我让所有人都退到门外,然后钻进了木桶之中,一边感受着水的温柔,一边闭目思考着人生。
灵儿妹妹和玉儿姐还在鸣凤城等我,这一点让我欣喜若狂,但也诚如姑苏白所言,她们还能等我多久呢?从这里赶往鸣凤城据说又得半个多月,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而且就算到了鸣凤城然后该怎么办呢?回无名岛继续等待?可万一这辈子也等不到穿越回去的那一天,我们总不能就守着孤岛聊以此生吧?如果是去亚特兰蒂斯,那就更不清楚那里会遇到什么了,从我这段时间所接触到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的各种阶级斗争,各种权利斗争以及人际关系并不简单,我们贸贸然的去了亚特兰蒂斯万一是有去无回那又如何是好?
就在我想的脑袋疼的时候,晖敏忽然推门而入,我下意识的立马挡住了关键部位,那丫头进门之后便又反手关上了门,一脸眼泪婆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这丫头又要来什么幺蛾子的事情,赶紧说道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看别人洗澡呢,还有没有一点道德礼仪廉耻的底线了,麻利的给我出去。
晖敏并未说话,只是动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睛里神色复杂,似无助似绝望似哀怨,两行清泪带着莫名的感伤打湿了尚显稚嫩的脸颊,我不知道她这唱的是哪一出,但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光滑如玉了,我想要去阻止,可我这一站起来倒更像是在耍流氓了。
我说晖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这进来就开始扒衣服,传出去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话好好说行不?
晖敏一边继续脱着衣服,一边哀伤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三哥的处境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遭人陷害,他是我们晖家未来唯一的希望,我绝不能让她出事。
说着话,外层的衣服已经褪去,幸好古代人,尤其是古代女子穿衣复杂脱起来费劲,要是换成凯瑟琳那样的早就脱光好几遍了。
我说你三哥的事情的确很棘手,但你现在这样做不也于事无补嘛,人既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审的,你别在我这做不必要的牺牲啊。
晖敏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听送你回来的卫兵说了,你现在成了三皇子的座上宾,只有你能救我们晖家了,之前对你做的事,说的话多有得罪,我愿意用我自己换我们晖家的平安。
我这下是明白了,姑苏白那孙子还真是诡计多端,一步步变着法子把我拉上他的贼船,我对晖敏说,你也算半个成年人了,不要道听途说,你也不想想那三皇子凭什么就让我成为他的座上宾了呢,再说就算如此,这次死的可是一个外国使团的使者,三皇子会为了一个门客去瞒天过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