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点的费用杂七杂八算了一堆,且让我立马赔偿,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所谓的账单看也没看就撕个粉碎,然后一把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还有脸跟我算这个,你差点让我困在那鬼地方出不来你知不知道,我这大好的青春岁月差点就被葬送了,我这费用跟谁去算啊。还有我之前写了书信寄往鸣凤城,你不要告诉我现在还没有回音,如果没有你就亲自给我划着船送过去。
汪半仙被我揪着耳朵,疼的直咧咧嘴,一边用手抓住我的手,一边嘴里说道有回音,有回音你赶紧松开。
我一听鸣凤城那边有回音,立马松开手喜出望外的说道,回音呢?
汪半仙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你这个小兄弟行事实在太鲁莽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以后终究会因此吃亏的。
我此刻只想知道薛灵儿她们的消息,那听的进去他讲什么大道理,嘴上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回信呢?
汪半仙板着个脸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过一信封递给我,信封黄色简朴,右下角印着清风苑三个红色小字,我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原来薛灵儿他们那日回到鸣凤城后,便立马前往唐叶青的府上请求她派人去打探我的消息,但一天下来毫无音讯,就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掉进河里淹死伤痛欲绝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来自安河城的来信,在得知我还活着的时候皆是喜出望外,尤其是薛灵儿恨不得立马赶过来与我会和,但无奈的是黑沙河河水凶猛,鸣凤城的码头根本就没有船只愿意渡河,她们只得求唐叶青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几乎是于此同时鸣凤城城主府再次发生意外,数名刺客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城主府妄图刺杀唐叶青,好在侍卫及时发现一场恶斗之后,唐叶青也负了伤,确切的说是伤口处因为刺客刀上的毒而感染,据风伯羊说那种毒即为罕见,只有帝都的太医院恐怕才有解药,但是鸣凤城距离帝都一来一去至少一个多月,唐叶青估计无法支撑那么久,所以风伯羊决定带上唐叶青赶往帝都,同时他建议薛灵儿他们一道同行,然后让我们在帝都会合。
我看完信有些奇怪,风伯羊带着唐叶青去帝都治病,为何要带着薛灵儿他们,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刺客是属于那个什么修冥殿的问题就不简单了,毕竟当初我可是一枪蹦了他们一个什么狗屁的护法,他们刺杀唐叶青的同时,也许也会想顺手替同伙报仇,找不到我的话,就只能拿我身边人开刀了。
去帝都会和虽然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妥,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而且晖垣也要返回帝都正好可以同行,但是却离我原来的打算前往的亚特兰蒂斯越来越远,我总感觉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待得时间越长,恐怕节外生枝的事情就会越多,这里终归不属于我们,我们也终归不属于这里。
看完信件后,我就决定立马启程赶往马兰国帝都,晖垣当即表示我可以和他同行,到了帝都后还能暂住在他家,而周暮烟则打算继续留在汪半仙这个老骗子身边,因为老骗子答应她想办法找学院的教授私下给她授课,不过作为交换的条件她要继续帮汪半仙招生。
晖垣从帝都带来的家仆很快便准备好了车马,我笑着调侃他大户人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样,公子来上个学还有仆人在城内租房子陪读,晖垣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社会习俗,大户人家什么都可以丢唯独脸面不能丢。
就这样跟汪半仙还有周暮烟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我和晖垣就匆匆上路了,也许我和薛灵儿他们在帝都会合后就会从其他地方前往亚特兰蒂斯,安河城从此便只有回忆,汪半仙,周暮烟也只会剩下一抹残存的影像,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暗自摸着手里的宝剑,心里默默回忆着那个让人难忘的姑娘,我不知道的是我的人生伴随着官道上卷起的扬尘,从此也开始策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