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10月2日,清晨。
太平洋,台湾岛东部海域。
恩格斯和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向维经一同站在悬挂着大清药丸旗(这艘游轮没有电报,不知道陈克等人改国号的消息)的“乾隆”号豪华游轮的甲板上。或许是蝴蝶效应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的恩格斯,身体仍然非常健康。
“今天,是新清国的第二天。”向维经整了整衣领,转过头用英语对着恩格斯说。
“这又没有电报,你怎么知道的?”恩格斯狐疑的说。
“建国日期在去年的时候党内就讨论过,定好了。”
“你们能给消灭白匪军的战争订好时间表?”
“是的,从前几个月的战争来说,我们不仅拿总参谋部的计划当做时间表,而且战无不胜的红军还圆满的完成了这个时间表。工农联盟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看来我真是来对了,早知道应该早点来的,”
“没错,这样皇帝和主席一定会让你和他们肩并肩的检阅我们的人民军队。”
“皇帝?”
“皇帝是革命的卧底,从1888年9月开始,皇帝通过自己的渠道向苏区输送的物资价值达到至少两千六百万英镑。如果没有皇帝,政治局的家伙估计现在还在河南省和白军打的焦头烂额。而有些事情,则是五十万红军也难以做到的,比如说,我对您说过的二,二六政变和木兰围场政变。如果没有这两次政变,红军就无法迅速的掌控山西和北直隶两个省份-----面积大概相当于两个大不列颠岛的广大地区……”向维经不断的为这种让他自己都觉得极其奇葩的帝制做着辩护。
“不用这样为你们的党辩解。”恩格斯的大胡子被咸咸的海风吹的飘扬起来。对着向维经摆了摆手。“看一个国家是不是社会主义,应该看这个国家的生产关系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还是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虽然我不明白你们的领导人为什么还要保留帝制。不过如果你们将要建设的国家的生产关系是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无论有没有皇帝,他都是社会主义。”
“谢谢您的理解。”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发出的光热让两人觉得都有些刺眼了。于是,两个人走回了船舱。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向维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请吧。”
“如果,我们这个新清国,嗯,就叫北清吧。这个国家保留少量的轻工业给资本家经营,但是大多数的工业和大多数的农业都是国有或者集体所有,这个国家是什么国家?”
“……让我想一想。”
“好的。”
“社会主义。”恩格斯只是思索了一下就做出了回答。
…………
10月8日清晨,天津。
“乾隆”号豪华游轮静静的停泊在了天津港。这艘和红海军的四大天王一样大的豪华游轮上一下子涌出了不少的青年学生。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对前清不满,想在后清的广阔天地中发挥用武之地的留学生。
政务院总理陈可逆在码头上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在简短的迎接仪式后后,这些海龟被用专列拉到了北京的新的中央党校的礼堂。在这里,等待这些海龟的是由陈克给他们讲的人生的第一堂党课----虽然用党课这个词可能并不贴切,他们并没有入党。由于劳动党这个党实际上有点“人造黄油”的特征,在某些方面实在是瘸腿的厉害----比如说人才培养。所以,陈克才不得不对于这个时代的高级知识分子以莫大的礼遇,不过将来怎么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大浪淘沙,总是会有沙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