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大家还是选择了向前。
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再加上慌里慌张，一时也找不到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跑。
大家身上都配有定位系统，可是这里深在地下，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默然道：“既然找不到出口，我们还是继续向前吧，说不定到前面能遇到小燕子。”
暴风道：“遇到了又能怎么样？让她练手？”
鸽子疑道：“小燕子就在前面？为什么不与大家在一起？为什么要追？你们大家为什么都怪怪的？”
默然道：“别问为什么了。一言难尽。”
鸽子道：“那就长话短说。”
默然边跑边道：“小燕子被魔精种了魔灵，现在性情大变。而且法力超强，能用意念让人灰飞烟灭，瞬间化无。”
鸽子惊道：“这么强大的法力！？真想开开眼界。”
大家瞬间一起停顿了数千毫秒。
他不是开开眼界，可以说是亲身体验了一回。
没人愿意体验这种事。
秋女小心翼翼地问鸽子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鸽子边跑边道：“还好。可能是刚睡醒，感觉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满脑子乱七八糟。”
原来，他还未能与古簇的记忆相融合，或者，他根本就没认为拥有了古簇的记忆是真实的，或许他认为那只是自己曾经胡思乱想的故事情节。
终于，跑到了尽头，或许是下水道某一个分支的尽头。
这里有向上的出口，竟然已经打开，有光线射了进来。
他们赶紧沿着墙上的铁梯向上攀爬。雷神和暴风在后边殿后。
奇怪的是，魔精虽然留他们不太远，笑声此起彼伏，可是，并没有迫过来。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难道它只是在玩游戏？
众人已经上去，雷神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暴风先上。
暴风点点头，也当仁不让。看了一眼上方，默然与鸽子等人已经上了地面，于是自己也向上一纵，再抓住铁梯一拉，人已经飞到了洞外。他的动作一贯潇洒迅捷、干净利落。
雷神笑笑，也顺着铁梯爬了上去。
就在他们刚才呆的地方，从一处应急避难通道口，转出一个身影。
正是琪燕。
此刻的她依然披发寒面，表情依然冷酷阴森。但是，一串泪珠沿颊而下。
只是，她并不能察觉。
她就这样在暗处盯着上边，那忽闪忽闪的人影，如变幻的射线，直到上边盖好窨井盖，随着光线的封闭，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在她身后，那老魔现了身。
它夸奖道：“干得好！一出手就让掠影上神形神俱灭，不亏本宫送你数百年的功力。你要好好为我效命，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光魇。”说完就又笑个不亭。它的笑法多变而悠扬，真是让人恐怖至极。
“光魇”，是它刚给琪燕起的魔号。
琪燕并未转身，也未回答。仍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上边。
以她现在的心智，根本就没办法理解人间情理，因为她的世界只有三色：白、黑、红。
她也听不清人类的话，只能听到嘈杂刺耳的声音，但是在声音的夹缝中也能听懂几个字。
她虽然听不清人们说的话，但是老魔的话，她听得非常清楚。
那老魔笑得心满意足了，就消失了。
琪燕还是呆呆地看着上边。因为在她的头脑中，也会偶尔闪出一些记忆碎片，只是，实在太短，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