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矫情,一起不愿意了。
冯婕开始哀叹起来:“天哪。亲爱的欧阳女士,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可惜梁团座喜欢的是你,要是梁团座看上我,我恨不得全山寨的人都知道才好。现在全中国都在打仗,你以为还像以前在校园里的时候,身边有许多和自己门当户对、志同道合的男士由得咱们挑挑拣拣呀!虽然不知道梁团座从哪里上学毕业的,但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团座了嘢。而且看这架势,下一步继续高升的希望非常大。势力雄厚,年少多金,高大威猛,英俊倜傥,这样的金龟婿你不要,你还想要怎样的?”
电台班其他的几个男性虽然不爽冯婕赤裸裸地拜金和势利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和梁三儿相比,这里的几位男士纵然奋斗一生,也未必能达到梁三儿当下的地位和实力。
欧阳静怡吃惊地眨着好看的眼睛说:“喂,冯婕女士,你在说谁?你在说那个乘火打劫的山贼土匪和流氓吗?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耍刀弄枪的西北土鳖,哪里有你说得那样高大上?”
这话更矫情。大家心底越发鄙视欧阳静怡。
电台班里经常默不作声的女译电员彭佳也忍不住说话了:“欧阳姐呀,你这么说也忒假了吧!那天梁团座监听日本电台,除了他,咱们谁也听不懂。最近他写的书法大家也看到了,说鸡鸣寨第一一点儿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如果是不学无术的,那咱们成什么了?”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附和道:“是呀,你就实说了吧!”
冯婕学着欧阳静怡的语气酸溜溜地道:“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耍刀弄枪的西北土鳖。哎呦,欧阳姐,不要说鸡鸣寨,整个绥西谁敢这么说梁团座的?还说你俩没关系?这话除了有关系的,谁还能这样说?”
大家一起起哄:“是呀,除了一家人,谁也不敢这样说的。”
冯婕翻过脸来,凶巴巴地问:“欧阳大小姐,你从实招来,你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欧阳静怡从小哪里受过这样的哄闹。见大家越说越来劲,急的都快要哭了,语不达意地为自己争辩:“哪里有和他好过?我俩是从过秦岭的时候见过,可到现在也没好过呀!”
“过秦岭?”大家恍然大悟。“果然关系不一般,原来认识那么久了。”
众人自认为得到了答案,皆不说话了。
看到大家的表情,欧阳静怡知道自己失言了。再想说些什么补救,也知道不过是越描越黑。索性紧闭嘴巴,一言不发了。
正在这当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刘昶跑过去拉开门,门外是梁三儿的警卫员。他先向刘昶敬个礼拜年,然后问:“欧阳课长在吗?我们团座找她。”
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齐齐用暧昧的眼神望向欧阳静怡。
欧阳静怡有些恼了。她板起脸说:“你们别瞎想了。梁团座肯定有事才找我。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冯婕阴阳怪气地说:“那可不,我们绝对不会等你的。这大年初一的,梁团座那里肯定开了小灶找你一起过年呢。我们会傻到等你吗?大家说是不是啊?”
屋里的其他人立即应道:“就是!”
无力和这帮家伙纠缠了,欧阳静怡匆匆走出屋,跟着警卫员走到了梁三儿的团部里。
一进门,欧阳静怡就愣住了,梁三儿和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气氛诡异至极。
大家的眼神碰在一起,欧阳静怡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喔,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愣神,刚和梁三儿热情拥抱的那个男人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