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过了好久才说:“我家里爸爸妈妈去世的早,我很小的时候就靠哥哥抚养。哥哥为了尽可能让我过得好一些,就很努力的工作,许多时候他都会兼好几份活来赚钱养家。后来哥哥为了供我上医护大学,听说到中国来服役可以有更优厚的待遇,就主动报名参军。这几年,我和哥哥只保持着通信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到了今年,哥哥再也没有给我来过信。我真得很想哥哥,就也报名参加中国派遣军当护士。本想来中国后就能见到哥哥,但没想到中国竟然会这么大,我坐船到了朝鲜,从朝鲜坐火车到东北,从东北坐汽车又到了绥远,走了这么久还在中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哥哥的面?”
梁三儿问:“你哥哥最后给你来信是在什么地方?或许以后有机会我可以送你去。”
名川千美立即兴奋地说:“哥哥最后一份信是从中国的徐州发出的,他说他一直在执行作战任务,忙到快没有时间写信了。如果有很长时间没有接到来信,希望我不要担心他,很有可能是因为繁忙的原因。”
徐州?望着名川千美的脸,梁三儿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女孩了。徐州地处战略要冲,中日开战以来那里交战惨烈,有过几场会战了,名川千美的哥哥这么长时间失去联系,阵亡的可能性非常大。
嘴唇动了几动,梁三儿始终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日本女孩?战争是人间最大的惨剧,仅仅是因为当权者的欲望和野心,就撕裂了多少幸福团圆的家庭,破坏了多少人间美好的存在,把善良的人驱赶上战场像野兽一样厮杀,只为了实现当权者那虚无缥缈的狂想。如同哑然的枪炮、锈蚀的箭簇、烈风撕裂的旗帜、夕阳下如血的残阳、弥散着烟尘的焦土……所有被战争摧毁与重建的画面都是如此相似,所有被高扬与遗弃的旗帜,何其悲壮地在风中鼓荡。在历史静默的深处,在遥远与切近的地方,有枪声日夜呼喊。只是,阳光下很鲜艳的血迹,瞬间陈旧如历史,无声无息渐次黯淡。
梁三儿沉思着,感慨着,探究这宇宙间最深奥的哲学思维。直到名川千美羞愤地低叫:“啊,大人,请你不要这样。”
梁三儿这才极其自然的把手从名川千美的臀部挪开,拍拍身上的浮土,摇摇摆摆的走了。边走边嘀咕:“名川千美,你太瘦了。最近应该多吃点,屁股上有点肉摸起来才舒服。”
名川千美:“……@#¥%&。”^(* ̄(oo)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