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儿快走!”父亲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承辽这才看见那名女子飞了过来,目标很显然是鹫道,承辽不想被拖累,却听到鹫道微弱的声音,“过来,拿着,好好活着。”
承辽犹豫了一下,只见一滴如同眼泪一样的水珠在鹫道手心里流转,一下子变到了承辽手中。承辽感觉到那滴眼泪般的水珠触感很凉,到了手心里化作了淡淡的泪痕消失不见了,只是他此刻哪里还来的及多想,能把命保住就算万幸了。
在匆忙之中,承辽瞬间离如同战场般的地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与此同时,承辽远远的撇了那鹫道一眼,地上触目惊心的血液照着幽森森的月光,只见那女子对着尸体比划了一通,鹫道的头,胳膊,手臂,大腿全都从身体上分离开来,血流了满地。最后那女子手势停顿了一下,继而拎着鹫道的头颅飞走了。
简直是残忍至极,承辽一阵反胃,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将人分尸的场景。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去看的,但他还是看到了。
承辽不知所措中又看到一人御剑向天空冲去,那头黑发,熟悉的身材,正是承淮。
“父亲!”承辽心中无比担心,这到底怎么了?
那凤凰在蓝色火焰里不停的扑腾,恩格斯尔仿佛玩上瘾了一般猖狂的大笑着,“实力这么弱的炼狱锁凤还真是少见。”
很显然,炼狱锁凤就是那黑色凤凰的名子。恩格斯尔看到又冲来一个人,不禁莞尔,“你们关系不错?碰到我,算你们倒霉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未停,承淮便被一道火焰燃中,他看见父亲如同断了翼的鸟儿般坠落下来,长剑也插到了泥土里,发出沉闷剑鸣声。
“父亲!”
承辽跑向承淮,他此刻无比的悔恨,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再强一点,他恨自己在所有人的天才声中消失了斗志,他恨自己连御剑飞行的能力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再强一点?只是谁去在意,他才16岁啊!
承淮的全身没有被灼烧的痕迹,但是倒地便开始虚弱的喘气,随之一口鲜红的血液喷洒一地,小声的冲承辽呢喃道,“那是你母亲。”
母亲?是凤凰?承辽大惊失色,那恩格斯尔此刻玩心大起,看到天空中的一幕他感觉到心脏都快揪出来了。
父亲的头缓缓的歪在了一旁,承辽推了一下父亲,承淮没有动。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他不敢相信的去试了下鼻息,没了。
父亲逝去了。
不,他不相信,刚才他还在谈笑声中畅饮,他还在抱着灵儿吃饭,怎么会这样。都怪自己太弱,都怪自己不能保护亲人,他沉浸在痛苦的自责当中。
“呜……”承辽抿嘴皱着眉头,内心无比的不甘,他抖动着鼻翼跪了下去,两道泪水划落下来。他扭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恩格斯尔,可是又能做什么呢?
木族今晚来了这么多人,可一个留下的都没有,一个出手的都没有!在强者面前,弱者哪里敢反抗。
“少爷!”承子欢这时跑了过来,“老爷他怎么了。”
承辽没有说话,承子欢反应过来。
“少爷,别难过了!”承子欢也哭了出来,“传说云海有起死回生的丹药,咱可以去弄一颗来给老爷。”
起死回生?承辽脑子如同被惊雷般炸醒,对,这里是地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承辽感觉自己抓到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牢牢的不能松手。
父亲还可以救活!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承子欢,你快带父亲去静远婆婆那,快!”承辽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