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钟鼓之声和夜莺清啼,倒和凤飞飞所唱曲中情形颇为相似,便重新将玉箫凑到嘴边,呜呜咽咽吹了起来。
凤飞飞妙曼的舞姿不断旋转,她的心思也跟着飞速转动,从两人初次偶遇到现在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浮现,几乎每日的生活便如同曲中所言:“虚阁上、倚栏望,还似去年惆怅。春欲暮、思无穷,旧欢如梦中。”还好今日这等欢愉,并非在梦中、而是真真切切存在。
随着夏炼云的箫声突然上扬,凤飞飞突然一甩左袖,那长袖便如同凤舞龙飞一样直直的射向闺阁正中的朱漆红梁之上,长袖触梁便迅速缠绕起来,她则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飞了起来,悠悠然然朝夏炼云荡去。
凤飞飞裙袖飘舞之间,仿佛凌波仙子一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转眼之间便已经荡到夏炼云面前,玉手轻轻一抖、缠在朱漆红梁上的长袖便倒飞回到袖中,她则款款玉步上前将夏炼云抱住,痴痴的道:“云哥,你吹的曲子真好听。”
夏炼云一曲吹罢,将紫玉萧放到旁边桌子上,伸手将心爱的女人轻轻拥住,笑着说道:“我就是偶尔听人吹过这首曲子,想着你一定会喜欢,便学了过来。”
凤飞飞痴痴地看着情郎,娇声说道:“云哥,我喜欢,只要是你吹的曲子,我全部都喜欢。”每每思念情郎的时候,她也总会一个人倚在窗前,吹奏一曲诉说思念的曲子,希望远在天涯海角的情郎能够听到,不再寂寞和孤独。
窗外冠芳巷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梆子声,相对缠绵、诉说情话的两个人才猛然惊觉已经是三更时分。
凤飞飞依偎在夏炼云的怀中,娇羞的说道:“云哥,天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我们休息吧?”她虽然人在青楼之中,却并非轻浮之人,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便和心爱的男人也仅止于拥抱、接吻,从未同床共枕过,想到晚上有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不禁面红心热,又隐隐有些期待。
夏炼云听到心爱女人的话,身子也不禁一震,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下定决心一样,伸手捉住凤飞飞的手臂将她从怀中推开,惆怅的说道:“飞飞,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夏炼云刚一转过身,便又被凤飞飞从身后紧紧抱住:“云哥,你能不能明天再走?今晚在这里陪陪我好吗?我真的好想你!”日日等、夜夜盼,终于等到情郎出现,却马上又要离开,她又如何舍得?
夏炼云又何尝愿意离开心爱的女人?只是他担心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对心爱的女人是一种伤害,尽管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心爱的女人便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她圣洁无暇的身子。
可是夏炼云却不能这样做,他早已经答应心爱的女人,只有等到洞房花烛之夜、两人才行夫妻之实。因为他知道心爱的女人从小历经坎坷、阅尽世间冷暖,对名声才尤其珍惜,他更不能触碰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
“飞飞,我此行洛阳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夏炼云想到临行前太子专门召见并秘密吩咐的事情,只能咬牙狠心道,“我答应你、等此间事情了解之后,我一定再回来看你好吗?”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难道比我还重要吗?”凤飞飞突然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夏炼云,自顾自的生起闷气。
窗外突然闪起一道光亮、紧接着半空中便传来轰轰隆隆的春雷之声,竟然稀稀疏疏的下起雨来,滴到窗外的梧桐树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便如同滴在两人的心头。
夏炼云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太子吩咐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凶险,但是却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个中曲折离奇只有来到洛阳之后才能够探查清楚,而且据说有一个人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洛阳城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