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完了,信纸被一个女人的眼泪浸湿,字迹开始变得模糊。我把信按原本的折痕折好,想保持没拆开时的状态,但拆开的信,就是拆开了,回不去了。我不是怕被若尘知道我偷看了信,而是内心的罪恶感驱使。我完全是抱着好奇心拆开信,以路人心态恬不知耻窥探他人的阴暗面,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用仅剩零星的尊严,没有把有中国结图案的浅红信封拆开。我把有中国结图案的浅红封信、学历证书、档案整理好整齐放进盒子里,纯白色信封放在最上面。
“你在干嘛?哭了?”若尘从阳台走进房间,茫然看着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我惊慌失措,抹了抹眼泪,问:“诶?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从阳台进来?”
“出去又回来了。奇怪吗?”
“这不奇怪吗?一个出门的人,突然从阳台冒出来。”
若尘摇了摇头,若无其事说:“你也说了是人。我是人吗?还觉得奇怪吗?”
“呃!这个。你平常该不会也是这样回家的...吧?”
若尘微耸肩:“嗯!要不然呢?你给过我钥匙?”
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说“好像给了吧?又好像没给,呃!好吧!那你怎么不找我要?”
“有没有对我有区别吗?”
“这个,这个。你这样上来会不会夸张了,这里可是21楼诶!如果被人看见会出大事的。你该不会,出门是从阳台跳下去的?”
若尘挑了下眉,没说话,谜一样笑了笑。我倒吸一口气,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非同寻常,不走寻常路。
若尘看到我惊吓的表情,嫌弃道:“切!至于吗?大惊小怪。”
一个激灵,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凑到若尘身边对他上下打量一番。
若尘疑惑道:“怎么?”
“你该不会有超能力?比如空间穿越,通过一张门,可以穿越到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打一个响指,时间就静止,会不会?该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你好****;易容术,你该不会披着人皮的狐狸,你本来就是狐狸,你该不会是从别人身上拔下来的皮,好恐怖;念力,只要通过思想就可以移动物体,好帅;隐身,额,好猥琐;通灵术,拔一根毛一吹就变出很多狐狸崽子;千里眼......唔唔唔......”
若尘突然捂住我的嘴,说:“你有完没完?说点有逻辑的好吗?”
我指着被若尘捂住的嘴,示意有话说。若尘松开手。
“你要谋杀我啊?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还有,你是在跟我说逻辑?你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逻辑,好吗?”
“懒得跟你废话。”若尘转身拿了本《人》坐在沙发上。
我得意地说:“切!你倒是说说你存在逻辑,没话说了吧?”我指着装着信的盒子,说:“差点忘记了,这是桥树寄给你的。”
“哦!是什么?”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若尘拿过盒子,看了看纯白色的信封,说:“你看过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微微说:“纯白在那封看过了,下面那封没看。”
“哦!怎么不看?低头干嘛?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如果偷看了你的信,算的话,那就...那就...”
若尘随意地笑了下,“就这样?”然后摇了摇头:“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小气!这封要不要看?”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要。”
若尘从纯白信封拿出信,全神贯注看着信。我注视着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