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瑞正打算痛击苍萼蔓的兵马,指挥下定计策。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军旗折断,继而雷雨骤至。楚瑞顿感不妙。带着斗笠蓑衣,站在山岗眺望。
漫山遍野的倾盆大雨说来就来,这恶劣的天气实在让楚瑞受不了了。时间在慢慢流逝,然而人的感觉是一分钟都难挨。楚瑞回到军帐中独自度步。
忽然听得士兵中有人在谈论琼港以南的海洋,那里几个月在黑暗中,几个月在光明里。一年中有两个神轮流统治,因此我们人类不可能去到那神的统治的地方。那是琼国人口中的迷信。
楚瑞想了下,几个月黑暗,几个月光明,那种情形不正是极昼和极夜吗?难道我们往南走不是靠近炎热的赤道,而是接近南极,也就是说中洲大陆在——南半球。
想到这,楚瑞顿时恍然大悟,如果是南半球一切都说的通了,早听闻北方的沙漠炎热干旱,这么热的沙漠在北方,那个地方才是靠近赤道的方向。楚瑞不由心里一紧。
这南琼的冬天就像俄罗斯的寒冬,如今的炎热其实不算什么,冬天才是最可怕的,我们能抵御南琼的冬天吗。
楚瑞这才发现,中洲历史上几乎没有汉将能打到南琼的真正原因——恶劣的天气。而不是丘格口中的蛮族不服。
可是,丘格却说这里的夏天更加炎热难熬,这暴雨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到底是什么地理?
慢慢的,雨停了,天也渐渐黑了
月色笼罩,楚瑞看着满营士兵,心里流淌着悔意。营帐静静在夜色中矗立,重新竖起的战旗被微风吹着。丘格看出楚瑞的忧虑,道:“如此天气,想必苍萼蔓的伏兵在外,也不好过吧。”
一边的苍萼蔓将埋伏的人马藏进洞穴,躲避大雨,洞穴却是冬暖夏凉。
她见大雨停歇,慢慢走出洞外,盯着月亮,一只猫头鹰掠过月色,稳稳降落在她的手臂。她的神情极其专注,似乎在和猫头鹰交流。“看来楚瑞洞悉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并未一直进军,而是驻扎下来了。”
她微微一笑,回到洞穴篝火边,舞弄琴弦,美妙的歌声飘荡,蛮族士兵们听的陶醉了。他们士气高涨。
与之相反,楚瑞的担忧正在加剧,假如苍萼蔓他们的人马有办法抵御恶劣天气。毕竟他们是这里土生土长的,那么这场战就失去了天时地利,何况人数处于劣势,是打不赢的。打不得,只有撤,要撤,就早点撤。只是这月色暗藏杀机,如若撤退,慌不择路,退到苍萼蔓的伏击圈。岂不大败么?而且,已经打了一败战,如果躲避正面交锋,只能迂回。而且,苍家和蛮族洞主本就是战时联合,把他们逼的很紧,他们团结的越紧。没有了外部威胁,他们反而会自己内斗。
“传令下去,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撤退,向北撤退。”楚瑞忽然对丘格下令道。
丘格诧异道:“将军,战事未开打,如何言撤退?临阵撤退可是大罪。”
楚瑞抖了下披风,道:“看看这风,天意不可违。我等暂且退出,去安全的春陵北部扎营,等待天气好转。”
丘格忙道:“不可,春陵北部尽是蛮族,往那撤退,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楚瑞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直觉,对丘格道:“北部似乎是唯一的撤退迂回的选择。”
丘格未能明白,长叹,不知为何楚瑞这样进军,但是也不能违令:“遵命,将军。”
丘格回到自己的营帐,私自写下书信,鸡毛加急给祝睿元帅。信中写道楚瑞不战,而非丘格不战,楚瑞避战,而非士兵避战。丘格力谏,而楚瑞弗听。士兵只能听从楚将军命令,去春陵北部。
话说,祝睿大军人数太多,行军缓慢。正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