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用晋人的鲜血来证明草原之主永远是咱们鲜卑族!!!”
“真正高贵伟大的勇士不屑于和奴隶为舞,就让那些贱奴去招惹晋人,承受愤怒的惩罚,咱们应借此良机,联合晋人,东进剿灭日益强大的石仂,再次奴役羯人部族,重新统一草原,然后再攻打晋国也不迟啊。”
“呸!联合晋人?哼,宇文部落难道就没有带种的真男人了么?!如此贪生怕死,赶紧滚回婆娘的被窝。。。”
“石仂老儿已跟大王歃血为盟,就是咱们鲜卑的朋友,朋友相邀岂能爽约!晋人有什么不能惹的,我看他们的士兵早就忘记怎么使用刀剑了,就让我们慕容部落的勇士来打头阵,一个月内定能直捣许都,砍下那娃娃皇帝的小脑袋。”
“光明之神阿胡拉见证,我赞同联合石仂,南下攻晋。”
“俺的部落在冬天大雪中丢失了大量牛羊,娃儿们都快要饿死了,俺也同意南下抢夺晋人的牲畜!”
“要送死你们自己去,我部的勇士决不会傻呵呵地跑去填晋人的护城河,攻城可不是咱们草原雄鹰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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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王,拓跋部落的大酋长拓跋晃已年过中年,斑白的鬓角和深厚的皱纹无不向众人彰显其衰老的事实,脊背虽一如壮年时那般挺直,但精力和注意力大不如往昔,拓跋晃深知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庆幸地是自己的智慧和阅历却成倍增长,可以清晰地分辨出眼前这些争论不休的酋长们,谁是真心求战,谁是心怀鬼胎,谁是见风使舵。
王帐内各部落酋长之间的争吵越演越烈,大有演变成全武行的趋势,召开会议后便保持沉默的拓跋晃身披材质精良,做工精细的毛裘大衣,斜靠在象征着鲜卑族至高王权的虎皮宝座上,对失去控制的混乱场面冷眼旁观。
“哼!一群鼠目寸光的废物,就因为石仂那老不死贱奴的几句口头承诺,就个个丧失理智,认为晋国如羔羊般软弱任人宰割,光明神做证,那是只沉睡的雄狮,唤醒它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拓跋晃冷笑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对于冲耳的争吵和谩骂声置若罔闻,思绪飘到了前几日刚刚从北边乌丸小部落掠来的几位年轻女奴身上,那稚嫩光滑的娇躯光是想想都让拓跋晃的下体蠢蠢欲动。
就在拓跋晃满脑春宫图之际,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粗犷男子推开争吵的众人,大步来到拓跋晃面前,右手握拳扣在左胸上,微微鞠躬,粗声粗气地说道:“伟大的草原之王,这是来自光明神的恩赐,一定是他听到了子民们每天虔诚的祈祷,让晋人的小皇帝昏庸无道,大臣贪婪无能,将士贪生怕死,此乃称霸中原的绝佳时机,请大王不要再犹豫了!”
“我最勇猛的檀魁酋长,严寒的冬季刚刚过去,肥沃的嫩草还未长成,瘦弱的战马根本无力驰骋作战,总不能让几十万的鲜卑勇士们徒步去打仗吧!光明神一定不喜欢自己虔诚的勇士们没有战马的陪伴而奔赴沙场的!”
王座上的拓跋晃深知积极请战的檀魁代表着绝大部分部落酋长的想法,晋人土地的富饶和山水的秀丽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们的贪婪欲望,草原上风餐露宿的流浪生活哪有中原的锦衣玉食来得惬意,就连自己都不止一次幻想过有朝一日登上富丽堂皇的宫殿,坐上那把真正象征九五之尊的皇座。
一定会比现在坐着的这把舒服。
“我拓跋晃迟早会君临天下!此时必须隐忍等待,石仂老贱奴不怀好意,祸水东流的伎俩真当本王看不出来?!”
面露失望的檀魁还欲进言劝说,但被拓跋晃挥手制止,一直保持沉默,冷眼旁观的鲜卑之王终于从他无上王座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