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右耳根处一股钻心地撕裂般巨痛袭遍全身!
“啊!!!啊!!!”
撕心裂肺的巨痛猛烈冲击下,康八双手紧捂血如泉涌的右耳摔倒在地,满地翻滚的同时嘴中痛呼连连,但也只声嘶力竭地喊出了一个“啊”字,大片鲜血顺着手指缝不断流下,瞬间将康八右耳以下,颈部和破旧囚服染得通红,地面上也被溅洒出一滩滩大小不一,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康八的七位好伙伴心惊胆战地看着刘昉走近身前,还未鼓足勇气替老大康八开口分辩,就见刘昉右手伸向腰间佩刀,紧接着七个人感觉一道银光从刘昉腰间射出,恍惚闭眼之际,耳边就响起了康八声嘶力竭的痛呼声。
七个人不愧为患难兄弟,极具默契,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动作皆同出一辙,人人惊愕地低头看向满地打滚,声嘶力竭嚎叫的老大康八,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不远处一只鲜血淋淋的右耳。
刘昉信守承诺,言出必行的行为,完全震慑住在场的所有囚犯,十几个胆小怯懦之人更是瘫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喂,你们几个蠢货别傻站着了,赶紧把他抬下去啊!!!”城墙上李正不满地大声呵斥着只顾看热闹的囚犯们,眼看就要交班换防了,可别在老子眼皮底下弄出人命来!
刘昉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神情不爽的老友李正,随手将刚刚擦拭完军刀血迹的方巾一扔,对康八身边几个哆哆嗦嗦,不知所措的力役囚犯们,淡淡地说道:“抬走吧。”
此时,挺身而出指认娄定路的孟超早已退回人群中,看着哀嚎不已的康八被众人抬走就医,轻叹一声,拍了拍身边一名瘦弱佝偻男子的肩膀,惋惜地说道:“康八这小子可真够倒霉的。”
“嗯,可不。。啊?他不是叫娄定路么?”瘦弱男子惊愕地看向与己说话之人,待看清此人长相后,受惊非浅,惊于此人便是刚刚“耳朵空中飞舞”惨案的始作俑者,那个叫做孟超的少年,更惊于少年那诡异的蓝黑异色双瞳。
双瞳异色将孟超衬托出诡异神秘之感,令胆小之辈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一丝恐惧,此位瘦弱的囚犯便在此列。
孟超微微一笑,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对着明显惊吓过度的瘦弱男子做出禁声“嘘”的动作,略发感慨地继续说道:“甭管康八那倒霉蛋了,那都尉出刀可着实的快啊!”
被治罪充入力役的囚犯虽说不全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徒,但也绝无义气和道德可言,瘦弱男子冷不丁知晓“娄定路”的真实身份,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检举揭发孟超胆大包天欺骗组织,好叫自己戴罪立功,减少服刑期限,可到嘴边的“报告大人。。”几个字却硬硬生生无法喊出口,原因无他,正因为孟超强有力的手掌犹如巨钳般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无论他双手如何用力撕扯,也未能撼动分毫。
此时的瘦弱囚犯别提高声呼叫了,就连顺畅呼吸都成了一种极大的奢望。
“别紧张,放轻松,你我同为监下犯,何必煮豆燃萁呢。”孟超语气轻松地拽起词来,手上力度却未见收敛。
不知是那名囚犯太过瘦弱无力,还是孟超着实孔武有力,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在十三岁的瘦高少年制衡下毫无还手之力,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孟超摆布,不一会儿的功夫,瘦弱男子已是憋得面脸通红,意识开始模糊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孟超明目张胆袭击他人的行为却鲜有人发现,身边大多数囚犯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凄惨康八被抬走的方向,即使有个别人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举动,也会视而不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城墙上下的那些官兵老爷们更不用说,只要不搞出人命,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权当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