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一怔。
“不会是素素的，她女孩子家当然不会像我们这样出言粗鲁。”琴牧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琴素素见冥辰一再对自己有所怀疑，脸上也挂不住了，颇有些不悦地冷着脸说道：“小冥你就凭着这样一些猜测想冤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冥辰也不接她的话，笃悠悠围着琴素素转了一圈，嘻嘻一笑话锋一转：“素素姐，刚才突然想起六娘之前也说你同样小时候的样貌变了不少，是越变越漂亮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冥辰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只有琴素素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冥辰敛起笑容转过身，对着琴云飞和琴牧正色说道：“你们或许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容貌看的习惯了，而我就在刚才，突然觉得……她与那陈莹莹的眉眼颇有几分相像，而鼻子又和琴文宪一般的样子，说起来倒是比琴云晖更像是那两个人的孩子。”
“呵呵，琴云晖那小子的倒霉样的确不像他爹，丧气样子倒是和琴渊那老头有几分像。”冥战擎哈哈一阵抽笑，半晌，自己也觉得不合时宜，只得讪讪闭上嘴巴。
被冥辰点破，琴云飞再细看琴素素的眉目，果真与冥辰推断的一样，往日他也在本宅多有走动，只是陈莹莹一直是一个中年妇人的模样，即便回廊上遇上了琴云飞也是低头走过不太愿意与她说话，所以倒也没有注意起这些细节。而就在刚才，陈莹莹形象容貌一下子变回到二八年华，这么一细细比照，还真的与琴素素有了六七分相像。
琴牧怔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口里却还是说怎么都不相信。
冥战擎、冥寒林和苏离对琴素素没有多少私人感情，被冥辰这么一提点，自然都在这瞬间看出了蹊跷。
“你……到底是谁？”苏离深吸了一口气，冷声斥问。
“我是谁？”琴素素面色一转，乖戾地笑道：“这里最没有资格问我是谁的……就是你！”
刚才，冥辰不过是凭着自己几分大胆猜想，讹一下琴素素，没想到到底琴素素沉不住气话里露出了破绽。可琴素素现在这么一番话，这话里还似乎大有隐情，连冥辰一下子都莫名其妙起来。
琴素素目光含霜看向苏离，咬牙切齿说道：“你说我是谁？你或许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什么？”苏离一头雾水。
“当年你娘生你时难产，这族里的四大族老都围着你娘团团转，而恰巧那天我突发急诊，一个大夫都没有……哦，也或许是四大族老那几个老家伙是故意借故不来救治我。那天，你最终顺利生产，但我却因救治不及而亡，周岁未及而夭折，你说我该不该恨你？”琴素素双目赤红，恶狠狠对着苏离叫嚣道。
“你，你，难道你是……”冥辰被自己的猜想惊到说不出话来。
“没错，我就是琴云溪！所以……我的生日并不是不在十日后，而是在今天，今天！”毫无征兆，琴素素突然面色越来越呈现出一种青黑之气，有两道血泪分别从两只眼眶中滑出，口齿间寸长的獠牙开始疯狂滋生，长发飞扬，衣袍烈烈，戾声戾气说道。
“素素……这不可能！”琴牧一个箭步就想要冲上去拉住琴素素，在他眼里琴素素自小就如同他亲妹妹一般，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琴素素会自称是那个周岁夭折的琴云溪。
“小牧，你冷静些，刚才……刚才的确是素素跑来找我，告诉我你们打算夜探本宅，劝说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那日，赶回楚州的途中似乎也是素素同家主说收到消息本宅出了变故，家主才决定让我们抄近路从阖闾镇借道，还有……”琴云飞拉住琴牧，目光沉痛地看向琴素素。
“可是，可是素素是姨婆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