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顿校长的声音，像慈爱的父亲一般。
顾小西再次点了点头，但他并不知道雪顿校长在对他说什么，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青梅竹马的女孩和妈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意义吗？
雪顿校长又对顾小西说了些安慰的话，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顾小西转身开始下楼，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已经没有眼泪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如同电影放映一般。
年幼的时候，妈妈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游乐场，给他买喜欢的玩具，逗他笑，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第一次去学校，妈妈帮他背上书包，微笑着目送他远去。等他放学回家，给他做可口的饭菜。
还有林星月，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玩。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想着对方。一天不见面，就会哭闹着要去找对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作业。
那些纯真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顾小西走下钟楼，走到外边的时候，外边的人已经站成一个半圆，将钟楼围了起来，并且在地上点满了白色的蜡烛。火光跳跃间，顾小西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很沉重。安魂鸟已经停止了鸣叫，重新飞回了栖息的地方。
“当……”
雪顿校长在楼顶敲响了钟。
钟声踏月去，千里孤魂归。
众人跟着钟声开始唱起一支柔和的曲子来。是顾小西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歌词他一句都听不明白。只觉得这首歌仿佛在冥冥中安抚着他的灵魂。
他低下头，快速穿过人群，往公寓而去。
在公寓门口碰上了穿着黑色斗篷准备出门的周州。
“你去哪里了？有同伴去世了。”周州说，“我要去钟楼参加祭奠，你去吗？”
顾小西没有说话，径直往楼上走去。周州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忘记了，顾小西的妈妈和他的女朋友都参加了第二次圣战，这么说……
周州对着那个上楼的背影投去一个怜悯的眼光，那个身影没有回应他，只是沉默的上了楼，一下子扑进了那张单人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