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王不耐烦地:“好了,你们别争了!寡人不许你们再如此胡言乱语,诋毁王后!”
退朝后,孙膑.田寂和禽滑在一起商量,公孙阅与邹忌不除,钟离春的危机难以消失。田忌说公孙阅与邹忌不一样,公孙阅是唯恐齐国不乱,邹忌并不想出卖齐国,他只是因为嫉妒,才滑到如此地步,对他们二人应该不同对待。孙膑说他有一计,既可使钟离春危机烟消云散,又可除掉公孙阅,还可迫使邹忌让出相国一职。
禽滑按照孙膑的计策,约邹忌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店相见。邹忌问禽滑:“禽先生约我微服来客栈,定是为钟离春的事吧?”邹忌随后笑笑:“禽先生别担心,我说过,我与公孙阅不是一种人,也不是一条心,钟离春的事,我可以帮忙……”
禽滑说:“钟离春清白如水,不需要相国帮忙,我约相国到客店,是想帮助相国。”
邹忌笑道:“禽先生真会说话,我现在并未遇到任何麻烦,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禽滑微微一笑,说:“孔夫子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年相国收留公孙阅,未曾想到他以后会凌驾于相国之上,对相国发号施令,所以现在处处受公孙阅所治,这是相国所不能忍受的吧?”
邹忌微笑着:“禽先生多虑了。公孙阅虽然不再是我的门客,但仍是我的好朋友,再者,他的职位也不过是一个上大夫,怎么会凌驾于我这个相国之上?又从何而来对我发号施令呢?”
禽滑说:“相国多次当着众人的面,表白自己与公孙阅不是一种人,如果相国没有难言之隐,怎么会如此之说?”
邹忌道:“那只是因为对他的一些作法看不惯……”
禽滑说:“你身为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孙阅又曾是你的门客,看不惯完全可以制止他,为何要多次向他人表白?”
邹忌吱唔道:“我……我是不愿撕破我与公孙大夫之间的情面……”
禽滑说:“相国不是那种为了情面,而不顾齐国利益的庸人;更不是为了个人私利,任凭国家衰败的小人。”
邹忌有些意外,片刻后道:“禽先生恭维人,到是很有一套。”
禽滑态度认真地说:“我不是恭维相国。当年相国辅佐先王时,抚琴进谏,矢志改革,励精图治,这是齐国上下有目共睹的事。田将军、孙先生虽然与相国存有隔阂,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事实。田将军说,相国既然答应过先王,就不会任凭齐国内乱不止,更不会同齐国的敌人同流合污。”
邹忌实在不愿再受到公孙阅的胁迫,田忌他们既然能这样看待他,认为应该有所表示。他叹了口气,道:“说起来,都怪我……怪我听从小人的挑唆,无中生有,陷害孙先生与田将军……使得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知孙先生与田将军能不能原谅我?”
禽滑说:“我约相国来此,就是受孙先生与田将军之托,他们说,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眼下齐国外有强敌,内有叛乱,我们应该携起手来,共同对付齐国的敌人。”
邹忌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
禽滑又说:“齐国最危险的敌人是公孙阅,他是庞涓派来的间细,此人不除,齐难未已。”
邹忌叹口气,道:“不瞒禽先生说,本相许多……糊涂之举,都是公孙阅所迫,本相早就想除掉他,可是因为他送给大王美女,深得大王信任,而且剑术天下无敌,要除掉公孙阅,太难了……”
禽滑说:“我有一计,可除掉公孙阅,但此计只有相国能办到,别人都无能为力。”
邹忌道:“说吧,只要本相能办到,当全力而为。”
禽滑说:“公孙阅虽是庞涓的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