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游盛京躲在一辆叉车后,向前方打量。只见这厂房内应该是一条生猪屠宰流水线,地上污水横流,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那流水线挂着一头头开膛破腹,雪白耀眼的死猪。
那一个个猪头狰狞的样子在这灯光之下,乍一看,还有些瘆人。现在正是寒冬之时,所以并不需要开冷气,这生猪一时半会肉也还坏不了。
在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处亮着灯的小房间,游盛京悄悄摸到那房间的窗户下向里望去,只见四个身穿保安服饰的人正坐在里面抽着烟。没有惊动这四人,游盛京又继续向前走去。
在穿过这一片生猪肉林之后,游盛京来到一扇外面挂着那种朔料门帘的房间前,朔料门帘背后是一扇铁皮门,游盛京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一条缝。
进去之后,赫然发现这个房间里的顶上也装着一根轨道流水线,挂着一个个弯曲的大铁钩,而在这些铁钩之上也是挂着一具具雪白的,开膛破肚,内脏被晾在外面的尸体。那花花绿绿的内脏,在因为血液被放干而显得异常苍白的皮肤衬托之下也显得更是瘆人。
只不过这些却不是那生猪的尸体,而是人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被那大铁钩钩在后心处吊在空中。在这房间内灯光的映照下,让人心中不由得有种鬼影幢幢的阴森感觉。
游盛京大略估摸了一下,少说也有二三十具。看着这同类的尸体,居然此时就像那被宰杀的生猪一般,被一只只放干了血液,挂在那弯曲的大铁钩上。虽然游盛京已经经历过了一些惨烈的事,但是看着此时的场景却也还是有些恶心,也感到心头一阵莫名的悲愤。
虽然自己和这些人毫无关系,但作为同类,被人如此作贱他们的尸体,也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不能接受,可以轻易饶恕的事。
这根几乎挂满了尸体的金属流水线的尽头也是一个房间,在此刻这个挂满尸体房间的左侧。游盛京走到那房间的房门外,从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可以看见,此刻里面正有两个人在忙活着。
这两个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络腮胡,满脸凶像,一个却是廋高个,一脸阴沉。两人俱是嘴里叼着香烟,身穿连体防水衣,戴这黑色胶手套。手里拿着一把尺许长的,寒光闪闪的尖刀。
就见那络腮胡左手一伸,一拉,一具挂在铁钩上的尸体便顺着头顶上的轨道滑到了他的面前。接着就见他左手往这已开膛破肚尸体的胸腹处抓去。
黑色的胶手套上在这一抓之下,已是满满地抓住了一把还黏黏糊糊也不知道是人体内的哪一个器官。然后,右手中的尖刀已是举起将那些黏连的管道,粘膜之类的切断。在将这切割下的内脏丢进这尸体下方,一个直径起码有一米多,装着大半锅冒着泡泡,黏糊糊,透明中又带着些黄色的黏连液体的大铁锅中。
这络腮胡随手将这人体的内脏丢进去后,又顺手放下刀,拿起锅中的一个大锅铲,在那黏糊糊,透明中带这恶心的黄色的黏连液体中搅动。
两人一前一后相对而站,一人身前一口大锅,那个廋高个也是基本和那个络腮胡干着同样的事。在那看着恶心不已的大锅中搅动几下之后,这络腮胡便停了下来。
也不管那黑色的胶手套上还带着一些黏糊的液体,夹着嘴上的香烟,弹了两下烟灰,又放回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嘴一动,已是把烟叼到了嘴角,随即嘴里,鼻孔中吐着烟雾,说道:
“老马!也不知道这是那搞来的这么多尸体,去******,天天就在这熬尸体,弄得昨天去找那黑玫瑰发廊的骚娘们,居然还嫌弃老子身上一股臭味。
靠!看老子不狠狠的干死她!”
那廋高个听了之后,也是嘴里一吸,接着吐出一片烟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