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构思着李无解的罪状。
门外,小武听到边令诚的责骂声后,对着紧闭的木门,举着拳头,无声地骂了两句“老家伙”,然后一撇嘴,又站到了门边,静静地候立起来。只是没站多久,突然肚子咕咕一阵长鸣。
“哎,早知道昨天就不吃那么多了!”小武揉着肚子,偷偷从门缝里瞄了瞄,见边令诚正忘我地在纸上挥笔书写,当即弯着腰,转身就往茅厕跑去。
屋内,边令诚一边斟酌,一边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字,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边令诚已经写好了两张了。这又刚刚新翻出一页,嘴含讥诮正要下笔,不想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该死的,我不是……哎,哎,哎,原来是李中尉啊!”边令诚下意识地就要责骂,不曾想骂到一半抬头看到的是李无解。
“李中尉赎罪,咱家不知道是您来了!”
“啊,没什么,是我有错在先,也是我刚才一直敲门不见公公回应,这才推门进来了!”
“啊,李中尉找咱家何事?”边令诚赶紧搁下笔,用还没写字的那页白纸将另外两页盖住了。
“是这样,我这边拟好了一封给至尊的奏报,想着公公作为宣慰副使,也应该过目一下!”李无解说着,将手中捏着的给李隆基的奏报递了过来。
“啊,给我看啊?哦,我看,我看!”虽然不知道李无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好奇心驱使边令诚接过了李无解递来的奏报,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便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越往下看,边令诚的表情就越精彩,刚开始是奇怪,继而是疑惑,接着又是眉开眼笑。
终于,边令诚看到了最后一句,这才抬起头来。“哎呀,李中尉,您让我怎么说好呢!”说着,将奏报递还回李无解。
李无解微笑着接过了奏报,“公公自然是什么也不用说!”
边令诚搓着双手,眉开眼笑地摇头道,“那不成,那不成,无论如何,咱家还是得谢谢李中尉的这份大恩了!”
原来,李无解在奏报中,除了对晋州的问题细细交代了一遍,还特意将此次发现晋州腐败窝案的功劳,分了一份给边令诚。
“哈哈,公公您言重了!”李无解摇首,有些唏嘘道,“要说这恩哪,要不是往日边公公在至尊面前提携无解,哪里会有无解的今日!”说着,看着边令诚,诚恳道,“无解可是一直想着如何才能报答公公,不想今日就有了机会!”
“嘿嘿,往日咱家也只是实话实说!”边令诚笑嘻嘻地道,“还是中尉您有本事,才能步步高升。”
一通话,竟然引起了过往,结果两人这又开始怀想起过去的一段岁月来,一聊就聊了好久。
终于,李无解走了。看着李无解跨出门去,边令诚终于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边令诚拍拍胸口,赶紧将桌上此前写好的两张关于李无解的黑材料拿了出来,看都没看就窝成一团,正要扔掉,突然想想不太安全。
“还是烧掉了保险!”边令诚暗道一声,当即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了两下吹出火苗,这才就着火苗将一团纸点燃了。
看着燃烧的火苗最后变成了灰烬,边令诚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而且还美滋滋地。只见边令诚一边晃脑,一边忍不住叹息道:“这李中尉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主儿,这以后哪,少不得要和他处好关系才成!”
不过一想到刚才差点被李无解看到桌上的东西了的惊险,边令诚的脸瞬间变得难看,“小武,小武!”
“哎,公公,您叫我?”小武及时出现在门口。
“刚才你死哪里去了?中尉大人来了都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