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就知道哭,你还会干什么!”他的怒火不知道为何被激起。
我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好像是顾笙。我还没说话,书房门被打开,是陆阿姨。泪眼模糊中我能看到她身后的顾笙。
“顾潇,你最近状态是不太好,听你爸的,好好调整一下。”她走近我。
我一下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她有些错愕。
“我不需要你们管!”这大概是本能的抵触,“你们都不了解我!”越是说教,我越是听不进去。
“顾潇……”不等她说什么,我跑出了书房回到房间,重重地甩上房间的门。压抑许久的恐惧与不甘一齐涌上心头,我蒙在被子里哭泣。
“潇潇……”顾笙走了进来,关上了门,“你没事吧?爸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抽噎着。此刻我觉得自己很无助。明明自己做出过努力,但是不被人看到,每次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总被认为是不认真。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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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个梦魇,是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大概是在乡下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浪费了粮食,爸就把我拎出了门外。当时的我赤脚站在被太阳灼烧过的晒谷场上,不住地哭。那时候的他大概真的生气了,抄起一根细竹子就往我身上打。爷爷奶奶看不下去,出来阻拦,顾笙躲在母亲身后哭泣。母亲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敢上前来拦住他,只能看着我被打。我的手臂、腿上都有了一道道红痕,脚底早就被烫得不对了,他才罢休,进屋继续吃饭。而我,在外边的太阳下哭泣。从那以后,这件事成了我一个梦魇,他也成了我的恐惧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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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
隔天,我凌晨就起了,背包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些东西,我什么都没留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家门。
我只是想早点逃脱这个牢笼,也不想再去学校。一个周末的时间,应该可以走很远吧。
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和林念悠提起只字片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