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轻拉马缰绳,轻磕马肚子,却发现那马儿并没有跑,而是自顾自的在低头吃草。皱起眉头问萧旺:“哥哥,这马为什么不走呢?”
“拉缰绳的力气太小了,多使一点力气把马头拉起来就可以了。”
丫头毕竟是被萧旺抱着骑了几天的马,学着哥哥的样子,拉起缰绳让马歪歪扭扭的往前走了两步,那马儿又低下头吃草。丫头想了想对萧旺说:“哥哥,马儿饿啦,我让它吃一会草!”
萧旺笑了笑,给丫头讲:“丫头,这马儿如果不拉缰绳由着它吃,它会一直的吃下去,永远不会停的。所以,你要双手用力,拉起来然后拉正马头方向就可以了。”
在萧旺的指导下,丫头很快的就学会了独立骑马。
丫头驾马沿河向前缓步跑了几里地,然后又回转马头跑过来,开心的喊着:“哥哥,你看前面有山,我们去玩玩好不好呀?”萧旺点点头,抱着丫头快马加鞭,一路飞了过去。
到了山下,萧旺感叹,都说望山跑死马,还真不假。看着不远,却跑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
近看那山,是三座山挨在一起,就象倒置的香炉,周围还有许多的峰环绕,景色甚是迷人。二人一路信马由缰,遇到一个岔路,通向婉转不知会去哪里的小路,被两边的崖壁光洁夹着。沿着小路往前走,约摸又走了三五里,忽的一片云山雾绕,仿若仙境一般。
云雾中有一棵百人围抱粗的大松树,从树根分出三根树干,直顶云端。松枝弯弯曲曲,迎风飞舞。
萧旺与丫头二人从未见过如此景色,不禁流连忘返。
树下有一石阶,沿着走了几步,先听一阵琴箫之声,又听一阵讲学之声从不远处的茅草屋传出,隐约听见“……土生金,金生水。此但不用……天地之序也。何以知其角……,又次宫,又次羽?……”
萧旺也听不太懂,只觉听来玄这又玄,仿若众妙之门。丫头不禁发问:“哥哥,这何以知其角是什么意思呀?”萧旺不太确定的说:“听着好像是何以知其角为先,意思是怎么知道将角排列在最前面,这金木水火土是五行,宫商角微羽是五音,其它的听不太清,也听不大懂,不知道了。”
二人说话间,只听那琴箫声与讲学声都停止了。吱呀一声,那茅屋的门开了,从屋中走出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举手投足间飘飘然,仿佛是神仙一般。
萧旺赶紧躬身施了一礼:“晚生游玩至此,无意坏了二位仙人的雅兴,还请恕罪!”
那两位老人倒是一点也不恼怒,乐呵呵的说道:“无妨,无妨,不必惊慌,我二人也只是随意游玩。二位小友即然到此,不如且进来玩耍一番,也不枉了今日相聚之缘。”
萧旺见二位仙人是诚意相邀,也不好驳了对方一番好意,笑脸说了声“打扰了”,便携丫头随二位仙人进了屋。
屋内陈设极简约,却别有一番风味。先前在屋外还偶有鸟语花香,进屋后却瞬间万籁俱静,也没有什么花香,只有一丝淡淡的木香。更让萧旺诧异的是,窗门明明没有打开,却清晰的感觉到不时有清风徐来。墙上空无一物,屋正中摆一张松木古琴桌,桌上一张七弦琴,屋角有一棋桌,桌上有两个竹制的棋罐,除此,屋内再没有其它物品了。
那白衣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手上便多了一支看似寻常的紫竹洞箫,对屋内它人说了一句:“且听我吹奏一曲。”说罢那箫声呜呜然而起。萧旺心想,这洞箫本是悲凉之声,这老人吹来却并没有像俗世间的箫音那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却独有一番清幽之感。
萧旺听着这天籁之音,只感觉似已神游物外,仿佛是在翱翔于九天之外,穿梭于山岳江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