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点风都没有。
没容等官军走近,耳边鬼嘶魅吼,眼前一片群魔乱舞,每个人都见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恐怖的景象:或童年阴影,或阴魂索命,或上司震怒,或猛兽侵袭,不一而足。
官军呼嚎声震彻大殿,莫小则等人深知试炼大殿内此种景象,自顾自的紧闭着眼睛,而白久从没进来过,也没有领略过其中的厉害,他偷偷的睁开了眼:
官军有的在撕扯衣服,有的和旁边的人扭打在一起,有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还有的跪地痛哭流涕,个别的一脸痴迷陶醉的傻笑,估计是看到了心中奢望已久的美色或金银。
而刹那间,官军消失了,白久就见师父在桌前端起了茶杯,旁边伺候的正是自己的师妹,白久惊呼一声:“师父别喝”便腾身而起,直扑过去,师妹脸上现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师父则倒地翻滚,而任白久如何施展轻功,却始终不能近前,他嘴角都咬出了血:“贱人,我杀了你……”
方伦和贾尘鸣站在殿外,方伦纵然是杀人如麻,见多识广,但看到手下人在殿内生不如死的呼嚎,还是有些惊悸:“贾尘鸣,你不说殿内没有埋伏么?”
“对呀,您也看到了,里边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桌子。”
“那为何这些人好似被鬼魂附体,还有那个白衣少年,为何在空中窜来跃去?”
贾尘鸣看着白久:“心魔难伏罢了。”
这俩人打着哑谜对话,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黑影慢慢靠近,方伦和贾尘鸣就感觉后心被硬物顶住:“动一动,要你的命!看看你俩的功夫好,还是我的火铳快!”
二人慢慢举起手,支湃笑呵呵的走过去把俩人捆住:“不尿性了吧?”
二人再一看莫小则手里,竟然是两根秃了毛的鸡毛掸子。
不多时,黑衣人和官军都连爬带滚的跑出了试炼殿,有的趴在地上哇哇呕吐,还有的心有余悸的回头看。
白久出殿后,眼角都快瞪裂了,莫小则扶着他坐下,招呼童子拿丹药给他喂服安神。
最后,只有关婷和程图闲庭信步一般走出大殿,程图笑着对莫小则说:“师父说你虽然不精通武艺,但胆识超人,我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
莫小则让支湃把地上六名黑衣人也都捆了,支湃说了句:“这好办,他们自带着锁链呢。”
不远处,有人扯着驴嗓子喊了一声:“谁过来推师父?我去挖坑,活埋了这帮畜生。”
随着两轮车吱扭扭的声音,韩鬼推着博通子走到了大殿前。
博通子先走过去看了看白久,白久苏醒过来后泪水满面:“仙长,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博通子叹了口气,转身来到莫小则面前,欣慰的砍了他一眼:“去把他们解开吧。”
“啊?”“别呀。”“活埋了得了!”
莫小则却一点都没犹豫的,把八个人都解开了绳索。
博通子拿拂尘掸了掸贾尘鸣身上的泥土:“师弟,去年八月十五,我借月拆卦,算得你今年有大灾,并且专门派飞鸟传书把卦象给你送了过去,你还记得吗?”
贾尘鸣翻身拜倒:“师兄,当时我认出了您的字迹,可我,鬼迷心窍,认为您是危言耸听,可怜我那驱魂……不不不,是斗魂派的子弟们……”
博通子搀扶起了贾尘鸣,转身对方伦说道:“大人,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抓螳螂不知弹丸将至,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方伦摇头:“请仙长示下。”
“十年以来,朝廷的碎魂师,我们的斗魂派和九灯门妖教三足鼎立,互相钳制。而你擅自放出风声,引九灯门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