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衣的韩鬼,大叫一声:“我已经死了?”
莫小则赶忙劝慰:“先别说话了,秀,去拿水壶。钱兄,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寻此短见?”
韩鬼点点头:“你想死的话,咱俩换换衣服吧,我这是给死人穿的!”
“咳咳,我,我才不想死呢,债主要把我吊死在这儿,太狠毒了!”钱串子一边咳嗽一边回答。
呼延秀拿来水壶,钱串子咕嘟咕嘟喝了一通。
莫小则关切的问:“你被追债,家里人会不会受牵连?”
钱串子摇摇头:“我还没成家呢,父母在岭南,和我大哥在一起呢。”
“噢,那还好。”
钱串子站起身,对着四个人作了个罗圈揖:“钱川感谢四位搭救之恩,可惜我现在穷困潦倒,无以为报,请受我……”
“你等会儿!你是钱川?你不是叫钱串子嘛?”支湃问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
“唉,说来惭愧,我姓钱名川,家父赐名时取得是‘遥看瀑布挂前川’之谐音,后来因为我爱钱如命,生性又吝啬,所以,大家都叫我钱串子,让各位见笑了。”
支湃一边掏名单一边摆手:“不见笑,来,你看看这个……”
钱川接过名单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支湃指了指莫小则:“这份名单是高人所赐,聚集了这些人,一起发大财,你看,你的名字就在其中。钱串子,以后你就和莫老板混吧,吃喝不愁。”
钱串子看了看四个人,摇了摇头:“非是在下知恩不图报,实在是活在别人胯下太久,我要活成人上人,回见!”
支湃伸手相拦:“哎,你去哪?回去不照样被债主给你吊死啊?跟着我们多逍遥啊?”
钱串子理也不理的走出了十几步,莫小则在身后喊了一句:“如果我能教你点石成金呢?”
钱串子站住了,没回头,站在原地琢磨莫小则的话虚实几分。
莫小则走到钱串子身旁:“钱兄,并非我要强人所难把你留在身边,确实是冥冥之中你我有缘,这样吧,反正你也无处可去,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最终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
“见识什么?”
“跟我们来吧,前边有个小镇,咱去歇歇脚。”
到了镇上,莫小则找了间成衣铺换了行装,给呼延秀买了一件貂皮大氅,又到牲口市给钱串子买了匹骡子,钱川问:“你到底让我见识什么?”
莫小则低头找了找,捡起一块石头问:“你说这是什么?”
“这是石头!”韩鬼抢答。
“我说这是古玉!”莫小则认真的说。
钱串子拿过石头看了看:“你要戏耍于我?”
呼延秀也奇怪的拿过石头看了一眼:“明明就是石头嘛。”
莫小则领着大伙到了一家当铺前,他坐在当铺前的台阶上,把石头递给钱串子:“去吧,你去里边把这块古玉当了,当一百五十两银子!”
钱串子大怒:“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对呀对呀,这会被打死的!”韩鬼心有余悸的帮腔。
支湃虽然不明就里,但他相信莫小则。
支湃把石头塞给钱串子:“你就去吧,里边如果不给你当,你就出来打骂莫小则不就行了嘛!”
钱串子将信将疑的拿了石头,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当铺。
莫小则飞速的掏出布包拿出一块硫磺点燃,盘腿坐定。
钱串子站在当铺高高的柜台后,里边的司柜板着脸问:“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