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边画的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他点指着支湃:“我说你点什么好啊!”
支湃把画收起:“行,我禽兽,我王八蛋,成了吧?我说了是给你家夫君的,等我走了再看,可你非抢,看完了骂我!我特么的也不要脸面了,今儿你俩洞房花烛,你俩懂周公之礼吗?”
莫小则也尴尬的都想找地缝钻进去:“支兄,你喝醉了!”
“醉你妹儿,你娘是你庶母,从来没教给你过这些,关婷的娘去的早,她一个女孩子更不知道这些,身边又没有什么姑表姐妹,你俩能懂个屁呀!这画三两银子一幅,是我专门托人买来的,现在我就给它就烧了。”支湃把布包放在了红烛火苗之上。
“哎,别呀!”
“别烧!”
莫小则和关婷几乎是同时喊的。俩人对视一眼,真的是羞到尽头了。
支湃嘿嘿坏笑了一番,把布袋扔到桌上:“你俩乐逍遥吧,我接着去唱我的单身情歌。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支湃哼着歌走出去。
关婷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支湃可真坏透了!”
“他就是不着调,没正行,心地挺善的。”莫小则替支湃辩解。
莫小则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和一包酱牛肉:“这儿也没丫鬟伺候你,我估计你还没吃晚饭呢吧。”
关婷自斟了一杯酒:“没想到,你还挺心细的嘛,是不是风花场所去多了练出来了?”
莫小则给关婷又倒了一杯:“我娘怎么还没救回来?”
关婷拈了一片牛肉:“别提了,差点把我爹气死,那个县令说谁的名刺也不管用,你别担心,明天一早我让我爹亲自带人去把他县衙拆了。”
莫小则一笑:“多谢少将军!”
关婷低着头轻轻的嚼着牛肉:“哪还有什么少将军了?怪不得支湃说你是呆子!”
莫小则挠挠头:“他倒是教了我一个词儿让我称呼你!”
“什么词儿?母老虎?”
“呃,不是,他让我叫你……叫你……亲爱的。”
“咳咳咳。”关婷呛了,一边擦着嘴一边指着远处:“这个支湃,真是过分,呃,不过这个词儿挺好听的,比娘子还有趣。”
“支湃经常说一些词儿,都是咱们听不懂的。”
莫小则把腰间的一个玉佩解了下来,递给关婷:“这是我爹给我的,说是辟邪增福的,我怕也没别的什么信物了,你就戴上吧。”
关婷欢喜的接过,佩在了自己腰间。
“相公,热水刚烧开了,我给你倒杯水。”
“我自己来。”
这小两口,一个自小没了爹,一个童年少了娘,都是早当家的孩子,你侬我侬互相体贴倒是很到位,好似相识了很久。
支湃回到了书房,自己烧了水烫脚,看着炕头莫小则的铺盖,他无限感慨:“第一天,我和他在破落民宅忍了一夜,差点被西北风给冻死,昨晚上,我俩还背靠背的闲扯呢,到了今儿,人家洞房花烛了,我还是老哥儿一个,唉,人比人真得死啊,lonely……lonely……lonely,靠,没烟了。”
支湃哼唱着nana的lonely,忽然发现烟袋里只剩一小撮烟沫了,他赶紧擦了脚,趿拉上鞋四处找:“孤单的人没有烟,就像厨子做菜没有盐,这可不行。”
左翻右找,什么也没找到,他披上棉袄,出门想找个军卒借一袋烟,外边的雪已经很小了,营门口却有人在吵嚷:“不管你是谁,明天再来!”
“不行,我今儿必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