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
早已经沦为叫花子的皇甫虎小脸脏脏的,已经五岁的他,渐渐地对自己的命运有些了解。
他凭着自己小时候服用的那些珍贵药材,身体比同龄的孩子要强上很多,就连十来岁的小叫花子他也能够打得过。
在这个低端的不能再低端的阶层里,打得过别人,就意味着能够抢夺别人的食物,就意味着能够更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再加上这座城市里有着太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和可怜他家庭遭遇的小商贩们的时常接济,让他能够饥一顿饱一顿的挨到了大魏朝二十三年的冬天。
其实这个冬天离那个暴雨的夜晚才过去了三个半月而已,但是这三个半月,对于小皇甫虎来说,就像是三十年般漫长。
他揉了揉自己被初冬的早晨冻得有点麻木的鼻头,离开了那个背风墙角。
“就是他!”一个尖锐的童声传来,皇甫虎回头一看,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
那个喊“就是他”的小子,原来是东城贫民区的孩子头,自从皇甫虎来到东城之后,对方已经被他打了二十三次,每一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对方比皇甫虎大了三四岁,但是对方那街头青皮的野路子,对于他这个只学过几天皇甫家传武学的孩子来说,还是不够看。
关键是,皇甫虎的力气比对方大。
但是今天不同,因为对方的身后跟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皮,每个青皮都是穿着一件敞着怀的短褂,手中提着一条手腕粗的木棍,木棍的一头缠了布条,握在手里不容易打滑,显然是惯使的家伙。
皇甫虎看着三个围上来的青皮,怡然不惧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三个青皮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领头的一人说道:“这一带谁不认识皇甫家的小少爷,这不,我们来孝敬您老人家了,”
领头的那人颠了颠手中的木棍轻佻的说道,引来了同伴们的哈哈大笑。
“就是现在!”皇甫虎抽出坐在屁股下的半截青砖,抡圆了照着左手边那个笑的前仰后合的青皮砸去。
皇甫家的家传武学是战阵武学,讲究的是一击必杀,皇甫虎虽然年纪小,但是力气不小,不然也不可能将十几斤重的青砖挥舞的虎虎生风。
他的发力更是有讲究,手中抡动的青砖直接将他带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借着惯性猛然砸向了那个青皮的脑袋。
“咔嚓”一声响,那个笑的前仰后合的青皮脖子呈现一个诡异的角度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活不成了。
领头的那个青皮眼皮跳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打了个呼哨,十几个同样打扮的青皮呼啦啦从街角冲出。
“兄弟们,点子扎手,打死这个小畜生,咱们今年过冬的吃食就不愁了!”打头的那个青皮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给后来人打气。
“终于耐不住性子,要来取我性命了吗?”皇甫虎舔了一下青砖上的血,发出神经质的笑,“皇甫家勇士有进无退!有死无生!杀!”然后挥舞着板砖冲向了对面一群二十多岁的青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