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讨好的罪人。这近千年来，我们大都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唯一渴望就是能光明正大和各族和平共处。幸喜这代魔族首领天资卓越，又有你紫微星君君临无常，我们魔族等待千年的愿望终将实现。如此一来，魔尊势必要保障你的安全。”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哑然失笑，在他嘴里魔族成了多年来部族斗争后最底层的受害者，而且还分外热爱和平，所有诉求就是只需和其他部族和平相处。要不是我见过他杀人不眨眼的情形，还说不定真被他言语所惑。我哈哈一笑说：“你们魔族原来就只有这点愿望吗？”
老者吸了口气说：“当然不止这点，魔神之争由来已久，说到底还是道统之争，神族灌输人类我们是邪魔外道，他们才是正义化身。历来人间各处修庙拜神，何曾见容许过我们宣扬魔族的道法？自古以来，信魔之人只能转于地下，不然就是被定位与离经叛道，十恶不赦，必杀之而后快。天帝在天庭逍遥快活，尽享人间香火，而为何我们就只能躲在地下苟延残喘？”
我被他说的瞠目结舌，不知所谓，愣了一会才说：“人类求神拜佛，却希望远离妖魔鬼怪，这些想法早已根深蒂固。人心向善，摒弃黑暗邪恶，这何错之有？”
老者哼了一声：“所谓是非善恶，又由何人来定？当年魔族始祖也是神族一员，因位高权重遭遇天帝猜疑，被逐出天庭。之后类似他这样遭遇的神不在少数，这才是魔族的成因。就连万妖之王，原来不也是天庭战神？天帝眼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有是非善恶都由他决定。顺他者一切皆为正义，不顺他者则打上邪恶的烙印，成为天下公敌。他们神族在人间显示神迹，招揽信徒，为何我们魔族就不能？我们所作所为就一定是邪恶？是大逆不道？这么多年来，暗中信仰魔道的人类并非少数，只是一直被主流压制迫害。众生平等，我等族人所求唯独公平而已。将来星君如若执掌无常，是否也可考虑容许我等占山结庐，开坛立宗？”
我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从小生活在现代社会之中，我又是无神论教育的产物，对于信仰并不是太理解。不过我感觉陈逢春说的一切，似乎就像是意识形态之争，他所追求的，是一个信仰自由的无常城。魔族真正诉求根本不是各族和平友好共处，而是希望在执政者支持下大力推广他们的道统，吸引自己的信徒。也就是说，从神族受众大本营人类中挖墙脚，拉拢制造更多魔门的信徒，为将来神魔之争奠定基础。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便微微一笑说：“今日老朽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当然对于星君来说，第一次听肯定很难接受。没有关系，现在讨论这些还为时尚早，星君可以回去后慢慢思量。”
我们路过一家客栈，我和他挥手告别，便进去开房休息，只是此时晨光熹微，回想暗使所说的一切，我竟无法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