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的缰绳说:“郭大哥,路上小心,保护好我姐姐。”我微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夫人平安归来。”
她用一种非常认真的目光盯着我,又加了一句:“你还要答应我,自己也要平安回来。”
我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诉说的暖意,用力点头说:“我答应你!”
孟夫人和丫鬟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吆喝挥起了马鞭,我们一行五人出发了。
清心观乃是历代国师修行之所,坐落于北门之外的山间。观里供奉的是无常城创世之神,没有人知道此神的名号,又或许是他有意不曾透露给大家,平日里大家就以远古上神或创世大神之类称呼来特指他。这一代国师杨涵自幼出家,为人宅心仁厚,从不干预朝政,他任国师已经有几十年,城里百姓对其尊崇有加。只是近些年自圣仁君和玄通君相继过世后,杨涵突然对外宣称要闭关修行,自此以后就很少露面,缺少了精神寄托的城中百姓为汪祖法术所折服,不少人开始慢慢转为汪祖的信徒,也有年轻一辈更推崇洒脱不羁,入世行善的袁天师。不过无论如何,杨涵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依旧超然。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出城到清心观求签拜神,毕竟创世大神一门传承千年,不会轻易动摇。即便是当今如日中天的汪祖,打的也是创世大神一脉的旗号。
我们出了城门,北门看守自然知道江府夫人,打开城门放行。出城门又走了很长段山路,这才来到清心观前。马车夫停下马车,孟夫人在丫鬟搀扶下下了车,她走到我和霍建园的马前询问:“郭先生,霍先生是否要进观看看?”
我看了看眼前的清心观,它的规模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宏伟,只从外观看和我以前去过的那些道观并没有太大不同,黄匾黑字写了清心观三个字,门口的红柱子油漆斑驳脱落,看起来很久没有翻新维护。观门大开,青石铺地,往里一看黑黝黝的望不到底。或许是最近城门封锁的缘故,来的香客寥寥无几。我本想下马进去一探究竟,不知怎的这道观却给了我一种奇特的压迫感,让我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排斥它。我摇了摇头说:“孟夫人,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吧。”霍建园听我这么一说,也摇头说:“那我也不进去了,清心观乃国师修行之地,任哪个妖魔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此作乱。”孟夫人点点头,和丫鬟两人进观,我和霍建园马车夫三个人在外等候。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孟夫人就办完事出观了,她俩重新上了马车,我们则调转马头,往北城门赶去。马车在前,我和霍建园压后,进出清心观的山路修的又宽又平,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坡,我心里盘算按这速度落日前赶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正行走间车夫突然大声吆喝拉住缰绳,拉车的马儿尖声惊叫,倒退几步车子也停了下来。我觉得奇怪,此时孟夫人从车中探出头问他:“前面出了什么事?怎么不走了?”
马车夫回头说:“前面有块大石头堵住了去路,走不过去了。”我和霍建园绕到马车侧后方一看,果然在山路当中有一块大石头挡住去路。我们骑马倒可以从石头两侧通过,那么宽大的马车就过不去了。霍建园转头对我说:“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把石头推开。”我点头称好,他拨马向前跑到马车夫身边,突然从腰里抽出佩刀,刀光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抹过了马车夫的脖子,一串血珠随之洒了一地。马车夫哼也来不及哼一下,坠马身亡。霍建园马不停蹄加快速度冲向前方,绕过大石方才勒马转头,面对着我们。孟夫人和丫鬟听到异常响动,探出头来一看,吓得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大叫起来。与此同时,山坡上冲下十来个人各执兵器,排在他身后。两边半山坡还各站了三人,手里拉开弓,共计有六支箭对准了我们。我把马带到车后,拍了拍车厢,对着车窗里说了句:“你们呆在里面别动。”孟夫人在里面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