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我肚子里暗暗偷笑却不说破。
我俩天南海北,瞎聊到半夜方才睡去,这几日一路走来渐感身上疲惫,沉沉睡去,当晚一夜无梦。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裘思雨用力摇醒,他边摇边喊:“出事了出事了。”我吃了一惊,一咕噜坐起身来,睡意朦胧地说:“怎么了?出啥事了?”
裘思雨显然非常着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郭哥你快点起来吧,今天一早黄教头请辞,府里近三成的武师都要跟他走,老爷苦苦挽留不得,现在院子里召集大伙商议,就缺你一个。”
我昏昏沉沉爬起床,草率地梳洗一番,背起青虹剑跟着裘思雨走到院中。这时院子里站了不少武师,大家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江萍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我四处寻觅却看不到黄教头的身影,转头便问裘思雨,裘思雨低声和我说:“黄教头之前已经带不少人走啦,不过他带来的还有些没跟着走。”我自觉起晚了有些惭愧,见大家没注意到我,便轻手轻脚往队伍末尾一站。身边武师正在聊天,回头一看是我,便扯起嗓子喊到:“老爷,郭天飞来啦。”大家七嘴八舌一通乱叫,吵吵嚷嚷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江萍从椅子上坐起,强颜欢笑对着我说:“你来啦?”
我感觉又回到以前上班迟到正好撞见老板的窘境,赶紧尴尬的解释:“昨日旅途劳顿,睡过头了。”
江萍假笑了一声:“没事,前面正和大家商量,黄教头已执意辞去本府习武教头一职,问了问大家意见,都推选你来接任,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立马把头摇成个拨浪鼓:“这如何使得?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本领低微,怎么做的了江府教头?”
江萍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悦:“教头一职俸禄比你现在翻倍,还是单人独间,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连连摆手说:“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当不了这个教头,还是请老爷另请高明吧。”
江萍又问了我几次,我再三谢绝,他见我如此坚定决断,也只能作罢。大伙又一合计,推选另一个武师名叫胡峰做了总教头。这个胡峰原是自己开武馆出身,倒是有些真本领,只是名气不如张摩尼这派,原来一直被黄教头压制。他四十多岁,脾气温和,进江府时间早资格老,所以推选他也算是众望所归。总教头推选完毕,江萍又招手把我和裘思雨叫到身前:“山雨欲来风满楼,近来城里人心惶惶,更有叛军首领先锋暗中策划谋反,街上时有乱事很不太平。家里武师众多自然不怕,只是怕路上生事。以后我每次出府时,你俩都跟随我同行,保障路上平安。”我俩点头称是。
黄教头一党,真正死心塌地跟随他的都已经请辞,剩下原来跟他交往甚密却赖着没走的,大多是些趋炎附势之辈,如今黄教头倒了,他们见我在江萍面前得宠,自然也不愿和我为难,恰恰相反还有人过来不断向我示好,主动套近乎。恰如江萍所言,近来街上很乱,他躲在后院从不出门。孟瑛常常跑来院子里找我,非缠着我让我教她练剑,言语交谈中不时旁敲侧击询问郭悉勇的下落。我尽力教她些搏击之术,她并不用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练停停。我每次想批评她几句,她杏眼圆睁嗓门比我还大,我只能讪讪作罢。不知怎么,她每次问起郭悉勇来,我内心深处总有些不快和失落。难道是我在嫉妒?我自嘲地问自己,心知肚明面对她时不免自惭形秽,想到郭悉勇那玉树临风挺拔的身形,感觉他除了年龄稍大和她倒是登对。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清楚郭悉勇的年龄,觉得他年纪大只是因为他自称是我堂哥,细细回想和他见面数次,几乎从没机会仔细看清他的脸庞。他到底多大年纪,什么身份,真是个难解之谜。
我每天都在院子里更换武师练习,熟悉各门各派的打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