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叠肚,身高马大,手里提着一条长棒四面巡视,不时用棒子指指点点。然后他又喊住一个武师,示意和他对练,你来我往煞是热闹,我想那人必然就是黄教头,听江萍言语之中应算是个有名的好手,便饶有兴趣看他和对手的对战。他对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精赤上身,肌肉虬结,双手提棍和黄教头比试。显然黄教头技高一筹,屡次把年轻人打倒在地,旁边一片喝彩之声。江萍正转头给郭悉勇介绍:“这年轻人是黄教头的弟子,将来前途无量。现在院子里武师不少都是黄教头的徒弟,各个身手不凡。”我却觉得这场对战很是蹊跷,两人对打像是安排好的套路,纯粹表演性质,听江萍一说对战双方是师徒关系也就不足为奇。看黄教头脚步轻浮,动作力量速度比起兽妖族几个好手相差甚远,棍法漏洞百出,只能说是花拳绣腿,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算得上是把好手。我一边观战一边浮想联翩,想起以前看水浒传也好传统武侠也好,到了这个场景就该我下场打败黄教头,扬名立万。想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来,却没想到孟瑛姑娘生我气后,一直在旁边偷偷观察着我。她见我笑的诡异便故意找茬说:“这位新来的郭壮士”话音里壮士二字拖尾很长,满是嘲讽之意,“看你一脸不屑面露嘲讽,想必我们宅子里武师的本领低微,不入你法眼,不如请你下场露几手给大家看看如何?”
江萍假意怒喝:“小妹不得无礼,郭先生今日旅途劳顿,不妨休息一日,改日择时再练。”他语气虽凶却并不坚决,感觉想借此摸摸我的底。
我转头望向郭悉勇,他用难以被别人发现的神情对我微一点头,示意我下场露两手。我心想在山里苦练那么久,今天不妨实战一回看看效果,于是双手抱剑作揖说:“孟小姐大错了,我算是哪根葱怎敢嘲讽各位?不过既然孟小姐开了金口,我就此献丑了。”
黄教头听到我们对话,招手把那个精赤上身的年轻人叫了过去:“你陪这个郭武师练练,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我看他边说边向徒弟偷偷使了个眼色,暗示要下狠手。不知为什么我此刻充满自信,握住剑柄心如止水,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那年轻人对我鞠了一躬,左手向前,右手握棍向后摆了个白鹤亮翅的起手势,左手掌心向内朝我一招:“请赐教。”我想起秦宣凯对我的叮嘱,不到危急时刻不要拔剑,于是剑不出鞘,随随便便摆了个功架。年轻人左手后撤握住棍尾,双手轮棍,忽的一声斜向我扫来。我聚精会神看着他动向,感觉他那一击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对我毫无威胁,我微一侧身避过他棍梢,右手握住剑鞘顺手向前一点。那年轻人一棍走空,用力过猛收不住身子向前一扑,我剑鞘正撞在他下巴上,他哼也没哼一句摔倒在地昏死过去。在兽妖族练习时候,我根本没学过任何套路,秦林二人反复强调所谓剑招在对战中都未必实用。他们教会我的就是对战中顺势而为,把动作要领变成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不再局限于几下固定的招式。在场的人几乎看不清我的动作,都以为年轻人被我一剑刺中一命呜呼,顿时周围一片惊呼。黄教头第一个跑过来,抱起他徒弟一探鼻息尚存,这才放下心来,招呼其他徒弟把年轻人拖到一边救治。他转过头对我恶狠狠瞪了一眼,似乎要把我剥了皮生吞活咽,他走到一边拿过一条长棒指着我说:“我来领教领教郭壮士的高招。”
我也不客气,单手握剑,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黄教头请赐教。”
黄教头并不客气,双手抡棒向我猛扑而来。虽然前面看过他的打斗,但毕竟黄教头名声在外,我不敢掉以轻心,以防为主,带鞘长剑不断拨打他的长棒进击。黄教头见我连连后退,以为我心下怯弱,一边挥帮一边怒吼道:“拔剑,快快拔剑。”
我连挡他两棒笑道:“我这口剑轻易不出鞘,出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