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而沈菡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徒弟一样。
“三危山没有一个好东西,切勿轻信了他们。”沈菡见雪依梦竟这般说话,却是有些怒道。
雪依梦一怔,师父这般说,似乎对三危山颇有成见,她不由得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这样说?”
沈菡也是一怔,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言,叹息一声,叹道:“哎,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为师并不是不允许你和他来往,只是他却是三危山的人,为师万万不答应。”
“若不是他独自一人执意缠住那兽尊,我和风师兄,还有兽纹山庄和枫林阁等人恐怕此刻已然全部葬身在妖兽口中,师父您难道还要去在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么?”雪依梦越说越悲凉,滚烫的泪珠沿着脸颊不断滴落。
沈菡摇头叹息,她再次感觉这个乖巧的徒儿似乎一下子便长大了,已经有了自主意识,独立判断的能力,也有自己的追求,即将像一只高傲雄鹰展翅高飞了。
她忽地又想起自己,自己年轻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年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却强行制止后辈去做,却是太过勉强。
想到此,不由连连叹息,哎,也罢,如今妖兽劫逐渐逼近,前途生死渺茫,还管那么多又能如何。
她拉过雪依梦,涩声道:“好了,雪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过不几日,我们便要随你师伯一同去三危山,你早些准备吧。”
雪依梦却不想这样不明不白,自己念念不忘的人是三危山的,而师父似乎对三危山颇有意见,这始终是横在师父和自己之间的一道坎,她不能不弄明白。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沈菡面前,面色苍苍,哀伤道:“师父,徒儿不知,您却为何对三危山的人如此有成见,难道如今以您这般道行却也放不下世俗的恩怨么?”
沈菡闻言一怔,似乎大为震惊,徒儿的话仿佛触动了她心底深埋的那丝悸动,是啊,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竟还没年轻的徒弟看的开,自己又何不如此固执呢。
她俯身扶起她,看着自己这名身心俱疲的弟子,心里也是一痛,哀叹道:“其实师父却与三危山并没有什么恩怨。”
雪依梦一怔,心里却顿觉一松,却不知师父何意,问道:“师父,既然没有恩怨,您却为何让徒儿……”
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和那个人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但她心里却清楚,若是下次遇到他,若是他陷入了危机,定然会奋不顾身挡在他的前面。
沈菡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讲出来,她当年只是和三危山的一个人有些感情纠葛,如今已经过去数十年了,提起又毫无意义。
她慈善地对雪依梦道:“算了,不提也罢,都是些陈年旧事,若是这次大劫之后,我们还能活命,为师便随你了,为师虽然一大把年纪,但也并非不懂事理的人,人活着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去要求那么多又有何用。”
雪依梦泪珠再次溢出眼睛,一句“师父”之后便扑进了师父的怀里,泪水沿着脸颊滴落在师父的肩上,她只想纵情地大哭一场,他现在活着么……
天启自离开那个神秘的老人之后,一路向西已经连续飞行了三四天,十万大山雾霭浓浓,里面却兽潮涌动,大地隆隆雷动。
这一路上,他发现大山里动荡不已,不时出现大批妖兽集结,汹涌地向东奔袭而去,像一股奔腾的洪峰一样席卷而去,恐怕这是要准备进攻中土的节奏,却不知中土那边如何应对。
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但也不敢大意,虽然这些妖兽实力一般,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也不敢冒险,若是引起了那兽尊的注意,他恐怕永远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