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画的凝元丹一一做了对比,上面记载了各种神兽的凝元丹,像蜃龙的蜃珠,以及鲲鹏的鲲元珠等,但却无一与手中的饰物一样或者相仿。
这下她才彻底失望了,不过想想也对,凝元丹乃上古神兽死后所形成的,岂能这么容易就被她找到。
想到这,她也就释然了,虽然心中有一股失望之感,但却已是极为浅淡,她又多看了那红色的饰物一眼,便递还给了姜天启。
天启已是脸色通红,似有痛苦之色,见到玉佩,连忙接过,也不迟疑,立即又带在了胸前,这时,他才感觉一阵凉意,竟压制住体内的燥热,比刚才轻松多了,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千木雪却并未注意到这些,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月落西山,天色逐渐变暗,天上飞鸟也纷纷还巢,看来只得在此借宿一宿了。
她离开千幻城也已经十多天,每次日暮之前,她都会赶到有人居住的村落作为落脚点,但今日离开千幻城怕是有数百里了,村落怕是很难找到。
借着晚霞的余晖,她看到姜天启的脸颊也被映得红彤彤的,或许他见爷爷的最后一眼也是这样的红吧。
片刻沉默之后,姜天启起身走到一片空地面朝霞光盘膝而坐,俩手放于膝盖,呈打坐姿势,呼吸间便进入忘我之境,只见他周身似有凝气萦绕,若隐若现。
好奇如千木雪便径自走到他身边,便仿照他的动作席地而坐,只是她如坐针毡般怎么也不能入定,睁开一只眼瞥向姜天启,见他仍是纹丝不动,觉得很无趣,便问道:“喂,你这是做什么,打坐参禅么?”
姜天启知道她修为拙劣,之前她向自己射的几枚暗器打到自己虽然疼痛,但却没有丝毫威力,想必靠的自身力量所使,便知她并非专注修行之人,不过他还是回道:“这叫吐纳练气法,是爷爷教我的。”随即又进入神定状态。
随着他有节奏的吐故纳新,杂识消散,神识内敛,随心所欲调动体内真气运转,使之在体内四肢百骸吸纳旋回。
千仞峰也是修真之人,但千木雪也没见过他如何修炼,加上她性格顽劣,对于修行那是没有半点兴趣,不知这吐故纳新之法倒也不稀罕。
千木雪知道这是修炼之后,便忙不迭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只听身后姜天启叮嘱道:“今晚你就住在屋里,我在这里炼气,晚上最好不要出来,这里野兽凶狠,你是见识过的,若是被捉了去便没有活命的机会。”
姜天启这样说倒有半吓唬的成分,他久居于此不活的好好的么,他捕食的野兽不计其数,方圆百里内的野兽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那里还有不长眼的来这里撒野,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被她半夜出来打扰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千木雪脸色却吓得煞白,撒腿就往屋里跑,嘭的一声紧闭木门……
夜,悄悄笼罩在天启山上,似乎像是沉闷已久的恶灵将这山野虫兽都要吞入腹中,飞禽走兽发出的吼叫像是在做最后的悲鸣,黑暗在缭乱中蒸腾……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姜天启的脸上,黑暗再次收拢。黑夜的甘露将山野的一切都洗刷一遍,唯独姜天启的衣服依然是干的,还微微散发着热气。
千木雪推门而出,睡眼惺忪,想必昨晚也没睡安稳,阳光照在她的粉嫩的脸上,她揉了揉眼稍适应了这山林的光浴。
她看到姜天启依然纹丝不动坐在那里吐纳,佩服之心油然而生,细眼瞧去他周身竟像融入这阳光里,抑或是他本身也能发出与阳光相媲美的气光。
细想昨晚虽然时有猛兽吼叫,但终没有来此扰乱,当真野兽怕他如斯。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厉害的修为,若有他相助我,我岂不是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