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
有的时候，在媒体上发声，能树立一些正面形象。
到了约定的时间，樊小晞穿着严肃的职业套裙，踩着黑色高跟鞋，来到诚羲咨询服务公司楼上的易诚办公室。
走进后，她发现电水壶里正烧着水，易诚的办公桌上摆着手冲咖啡的器具，便笑道：“你这是打算用什么好咖啡来贿赂我？我先说清楚，我对咖啡很挑剔的，咖啡要是不好喝，我就把你写成一个花花大少负心汉，让你以后找不到老婆。”
易诚轻松地回答：“我闲功夫多，苦练了一番冲泡技巧的，绝对不会难喝。随意坐吧，我们今天的采访是一问一答式，还是聊天式，聊到哪算哪？”
樊小晞扶着裙子坐下，给了易诚一个微笑：“聊天式吧，不过我也准备了几个问题。”
“我不保证一定回答。”
樊小晞撅着嘴说：“那可不行，我精心准备的问题，你怎么能不回答呢？就算说谎，也要给我一个回答。”
“好吧，”易诚拿出一个手磨，开始磨咖啡粉，“我最擅长说谎了。对了，封婧和你大姨见面的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樊小晞笑眯眯地说，“先是板着脸一言不发，然后娘俩抱头痛哭，哭完了就把我赶走，她们自己说私密话。后来大姨告诉我，浅浅姐还有些心结没解开，但已经答应她以后会常回来看看她。”
易诚一挑眉头：“封婧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拒绝和你姨见面呢？”
“我和浅浅姐聊过这个话题，”樊小晞叹了口气，“她说，她觉得当初大姨生活艰难，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错。她觉得如果她离开了，大姨会过得更好。所以后来姨夫偷偷和她说，要把她送给董平安的时候，她平静地接受了。”
“而后来在董平安家里，董平安和他爱人都对她很好，一直精心照顾她，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亲身父母看待了。她觉得如果回去看大姨，是对现在爸妈的背叛。”
易诚微微一笑：“应该还有更复杂的故事。”
樊小晞重重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必要刨根究底了，知道这些表面上的原因就够了。”
“也是。”
水沸了。等水温降到93度，易诚开始灵活地给滤杯里垫上滤纸，倒入咖啡粉，称好重后开始注水。
樊小晞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用如同钢琴家一般细长的手指抓着木制壶柄慢慢地注水，慢慢地绕圈，咖啡缓缓地滴入分享壶，一时恍惚。
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