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作调查报告的腔调说,“一个人自缢了,那次也是我出的警,在看到现场的时候,我直觉地感到这不是一椿自杀案,而是一椿谋杀案,因为现场实在不可理解,关于这个我和你探讨过。”警长看了看何书成,何书成点了点头,警长接着道:“不过经过尸检和你的作证,我认可了死者是自杀的事实,虽然我认为这家伙根本不可能自杀,但是我们毕竟要相信科学,相信事实,只要有事实作为依据,那么甚么不可思议的案子都能找到突破点,或是找到可以解释的结论,这个结论就是,他确实是自杀的。”
警长的这一番大道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半个月之后,在同样的一栋楼里,在同样的房间,发生了一件同样的案件,这让我不得不考虑前一起案件的真实性!在上一个自杀案里,我曾经对你说过,现场有三个人有明显的动机,最有嫌疑的就是你的这位老同学,只要那宋……宋……宋甚么的一死……”
何书成提示他:“宋玉宝!”
“对,宋玉宝!”警长道,“这名字倒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中的贾宝玉,真不知道这些个有钱人家,给孩子起个名儿也是宝啊玉啊的,总得和钱沾上那么一点儿关系……”
“请你接着说案子吧。”何书成带着哀求的语气道。
“哦,我说到哪儿了?”
“你说只要宋玉宝一死……”
“对,只要那宋玉宝一死,你的那位老同学就能继承到大把的钱,说起来宋玉宝这个死人在商界还是很有点儿名气,我调查过,他在一个大城市里是一个大企业家,拥有两家百货公司和大把的股票,有钱得很!不过他在来到我们这小城之前把他的固定资产、股票期票甚么的都变成了现钱,数目很大,他为甚么这样做倒还需要作进一步的调查,我还听说他在老家乡下还有好几栋房产,当然那些相对就不怎么值钱了,不过也不能忽视,这些房产一旦涉及到政府建设征地,那也是一笔可观的资产,听说现在各地对于征拨土地的补偿款一路上涨,再加上那土地上还有房子……”
何书成叹了一口气,他拧开瓶盖,又吞了几口水。
“不管怎么说,他的财产很多,”警长终于绕了回来,“这笔财产倒是很能吸引某些人的注意,最主要的是也吸引了你的那位老同学的注意,那一阵子她也许正和她那位青梅竹马的旧情人打得火热,于是在她的脑袋里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弄死丈夫,再和旧情人重归于好,这类的案子很多,于是在一个同学聚会的时候,她扶着丈夫上了楼,看着醉得不成样子的丈夫,她恶往胆边生,于是下手勒死了他……”
“我说过了,她没有作案时间,宋玉宝在楼上唱歌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坐在我的身边。”
“这不成问题,现在连猪带羊都可以克隆了,要录制一段声音简直就是一件小事,只要自己坐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录音机唱歌就行了,我只恨当时我为甚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警长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如此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自杀案件就是一件凶杀案件,而且这不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突然下手,是有预谋的凶杀案,在录口供的时候,你的老同学很冷静,她的性格正符合做这一类的凶杀案。”
“我们不能光从外表和性格上上来判定谁是凶手,”何书成道,“再说,她怎么能把那么重的一具尸体挂在灯上?”
“呃……,这个嘛……,既然我们要把案子当作谋杀案来探讨,那么我们就应该从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里来着手,我们也别忘了在这案子里她有一个情人,我见过他,当时他表现得很害怕,甚至比那死了丈夫的妻子还要害怕,这给我的印象很深,他为甚么这样害怕?是不是心里有鬼?不过他的长相不错,比那叫宋玉宝